“上官烈,你孙儿如此作为,是准备谋逆了吗?”右相公羊默拍案而起,指着上官烈喝问。
此言一出,百官顿时噤若寒蝉。
上官半朝也好,门生故吏遍天下也好。只要这皇城的主人还姓杨,上官家“谋逆”的罪名是万万不可沾染的。
即便是早就想取南齐而代之,上官家也必须按规矩把流程走全,绝对不能直接造反。
否则得国不正,是为“篡”!
上官烈脸色不变,缓缓开口:“右相言重了,舍孙是在会武秘境中奋力杀敌,沾染了胡族的煞气,以至于短时间内不能自拔,待过段时日便可痊愈了。”
这番睁着眼睛说瞎话的本事,可谓让广场上的各国才俊瞠目结舌。
这种话是怎么从堂堂南齐左相的嘴里说出来的?
你个老家伙是当我们失智了吗?
还过段时日?神特么过段时日!
等上官冥把我们的气运全吞噬完吗!
上官烈这番话可谓是把各国才俊的怒火彻底点燃,纷纷破口大骂。
就连拓跋兰若也面色阴沉地看向孝文帝:“陛下,这是贵国的意思吗?”
龙麟会武发挥不佳也就罢了,北雍的才俊可不能全折在这里!
孝文帝同样面上无光,作为东道主却发生这种事,南齐的脸面算是丢尽了。
“左相,还是让贤孙停下来吧。”转过身来,孝文帝直视上官烈。
“陛下,舍孙现在神志不清,怕是不认识任何人,老臣上前也没有用啊!”上官烈故作无奈之状。
“哼!”孝文帝不再言语,再说下去,他就要颜面尽失了。
文武百官全都眼观鼻、鼻观心,专心研究文华殿的地砖。上面大佬的交锋,他们不敢看,也不敢听。
此时广场上,气运灌注的上官冥已经无人可制。
大将军杨桓被囚龙桩禁锢,南军都尉岳哲的攻势打不破祭坛护罩,房名、戎山两人只能不断游走,根本伤不到祭坛上的上官冥。
至于千余名各国才俊,已经伤亡近半,除了苏寿、广天韵等地煞强者还能在黑雾面前过上几招之外,其他大多数人只能疲于奔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