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冥的话语仿佛大锤般砸在杨稷胸口,不由自主地后退几步,瘫坐于地。
大口地喘着粗气,杨稷的脸色从惊惧、到绝望、再到狰狞。
“父皇啊,我战战兢兢当了二十年太子,到头来你想让老六来坐这个位子?”
“那我呢?自古以来可有过被废的太子安度余生的吗?”
“我难道不也是你亲生儿子吗?”
太子的质问一声比一声大。
殿内的侍女和太监们恨不能将脑袋埋进地下,这些话就如同催命的音符,让他们冷汗直流。
“上官贤弟!”杨稷赤红着双眼,抓住上官冥的肩膀,“本宫现在只有靠你了!我现在应该怎么做?”
上官冥面色如常,轻轻地一挥袖,无形的气劲在殿内荡开,所有侍从的心脉齐齐被震断,气息全无地倒伏于地。
“很简单,殿下。您该去拜访您的其他兄弟了!”
......
接下来的半个月,林朔忙得是脚不沾地。
会稽郡的流民陆陆续续来玉陵城了。
刚开始的时候,都是些有车有马的富户,带着訾财来玉陵避难。
这些人不用巡防营操心,自己就能在玉陵城购房置地。
然而再后来,等衣衫褴褛的贫民来到,玉陵城上上下下的压力就大了起来。
流民人数远远超过预计,短短几日便达到十万人以上。
这么多人,放进城内是不可能的,只能将他们安置在城外。一时间,东西南北巍峨城墙之下,搭起了成片成片的各色帐篷。
解决了住的,还要有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