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大抵就是他的现状了。
“我不会再对你动手。”
厉承川近段时间都在琢磨怎么走进心上人心里,但并不是成为对方的心理阴影。
他语速加快,“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发誓。”
发誓?
“发誓有什么用,不过是嘴巴动一动的事儿。”
楚惟没有丝毫动容,并举出例子,“你看六娃,身为曙光教的卧底,都不会说话,就轻轻松松就将我骗了。”
六娃这个反面教材让厉承川无法反驳,他知道楚惟想将对方收进队伍里,为此还不惜让自己当帮凶。
但,厉承川又突然想到,无论是将六娃收进队伍,还是对方举这个例子,好像……都是为了摆脱自己?
对一个打不得也骂不得的宝贝,厉承川只觉四面楚歌,“不管怎样,我会用时间来证明我对你的心意,只是阿惟你可要想清楚,无论是继续独自流浪或者加入曙光教,都不是什么好选择。”
为了彻底打消楚惟的逃跑计划,厉承川不给对方思考时间,继续夸大其词,危言耸听。
“人是喜好群居的物种,就算你选择独自流浪,难免也会遇上其他幸存者,再起结伴的念头。
但末日的人心太难测,在已有前车之鉴的前提下,你真的还会相信别人吗?
如果只是勉强同行,你早晚有一天会忍受不了那样的煎熬,怀疑会逼疯你。
而且在末日流浪的生活,衣食住行都无法保障。
加入曙光教也不是明智之举,阿惟真的能适应暗无天日的地底生活吗?
天天穿着看着就透不过气的黑袍子,每天在地底像老鼠一样打洞,或许还只能吃一些居住在土层里的大虫子……”
“可以了!”
一直被牵着思路走,楚惟心理防线都快崩塌了,尤其说到大虫子,更是让他脸色发绿。
对方描绘的有些夸张,但大差不差。
楚惟的睫毛颤了颤,举棋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