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选中的人是合围乡亭卒朱光伢。
朱光伢也喜欢到赌场玩几把。苟强和他颇熟。
找了个朱光伢休沐的机会,苟强请他喝酒,到勾栏耍了一晚。
然后直截了当,说有朋友想打听一下三老梁启召的事。
梁启召能有啥事?他51岁,一生都在合围乡,也是从亭卒干起,直到如今乡三老。
朱光伢对梁启召的底细几乎倒背如流。因为大家都知道。
苟强问:“梁三老家里是大户人家吗?”
朱光伢笑道:“什么大户?谈不上吧。只不过前几年大女儿远嫁,可能女婿家有点底子,他家沾了光,才买了些地,盖了大院子瓦屋。”
这与自己的判断一致。
他问多一句:“这人在乡里,会不会贪赃枉法、勒索乡亲?”
朱光伢呵呵直笑:“怎么会?老实巴交的一个人。几个儿子也一个德行。没听说干过啥缺德事。 ”
苟强点头。分手时,苟强给了朱光伢一贯钱。后者也没推辞。
打听情况,不管有没有用,都得意思意思。这是他们圈子里的规矩。
苟强回到家后,把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老爹。
苟三边听了,沉吟半天。
他试着问:“强子,你说,梁启召会不会是攀上了县令大人?”
苟强立即道:“爹,您别往下琢磨了。难道他攀上了县令大人,您还想查他送了几多铜钱不成?”
“不不不,爹哪有那个胆子。”苟三边道:“只能就此作数了。唉,煮熟的鸭子飞了。以后再找机会吧。”
苟强小心翼翼道:“爹,您也是的,老是那么多姨娘、丫鬟一起,动静太大了。都传到外头了。您做什么,我们不便多嘴。您看中英娘,我也没皱过眉头。可是……”
“行了行了。”苟三边道:“你老爹我就这点喜好。其它的,什么不是先紧着你们几个儿子。我注意些就是了。”
苟强不再啰嗦。行礼告辞。
他们这个老爹,对家人是没得说的。可是那方面,太奇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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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县丞伍嘉,最近心情也很郁闷,感觉自己在苟三边的事情上,被县令孔祥均摆了一道。
如果对方一开始就不同意,那根本不是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