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了,疯了,这人喝多了就开始犯迷糊,真拿萧佑当自己亲表弟了,祝久儿正要去掰扯,萧佑坚定地点点头:“表兄,我记住了——苟富贵,勿相忘!”
得,一个敢说,一个敢应。
萧天洛是肉眼可见地喝多了,他也没想到自己能棋逢对手,遇到一个完全看不出来酒量深浅的梅庄主,且那庄主不知为何总是盯着他不放,硬拽着他喝了不少。
他现在深一脚、浅一脚,男人的自尊心不允许他承认自己醉了,萧佑的话他也听得清楚。
他郑重地又拍了拍萧佑的肩膀,叹了口气:“好好干。”
这三个字也不知道是对萧佑说的,还是对自己讲的,说完还哼了一声,也不知道冲谁。
祝久儿如今是真的知道这男人在想什么,他是想着皇帝最好真有立萧佑的打算,他们是真的能一对三拿下,所以都得好好干,至于那哼的一声,还能冲着谁,皇帝呗。
父亲与母亲不知道被皇帝做了什么安排,现在还顶着个生死不明的名头。
如今又将手伸进了侯府,给侯府安排了这么一个罕见的活,将来是生是死都不好说了。
萧天洛这脾气,知道不能反抗皇权,自己在皇权之下不过是一只不足称道的蚂蚁,但总不能拦着他表达情绪吧,这一声哼啊,百转千回。
祝久儿怕他酒后说有些有的没有的,赶紧让柳絮去安置萧佑,萧天洛仍扭头道:“记住。”
萧佑嘴角带笑,一本正经地应道:“表兄放心,我都记得了。”
回到房间里,祝久儿将冰块搁到他的脑门上,这一激灵,萧天洛的酒醒了三分,可怜兮兮地看着祝久儿:“你冰我?”
他的语气震惊又委屈,祝久儿嘴角抬起来:“蠢,你怎么能与梅庄主喝,他内力过人,就算喝多了,他只需要运内力就能将体内的酒气逼出来,不是你可以相比的。”
萧天洛觉得自己输得不冤,能与梅庄主拼到这个份上,自己已经算是赢了。
虽然还有几分醉,但他是不服气的:“这不是作弊吗?”
“人家有现成的本事为何不用?换作是你用不用?”祝久儿没好气地继续用冰块“蹂躏”他的额头:“现在可清醒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