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啊!”
本来刘邦的心里还是有些害怕的,可当他看到被悬空挂着的雍齿时,心里这种恐惧感一瞬间消失不见了。
刘邦走上前去,伸手轻轻拍了拍雍齿的脸,笑道:“喂,醒醒。”
“无耻,爹来请你吃饭了。”
雍齿从进入这间牢房以来,一直就这样被绑着,他已经习惯了以这种方式去睡觉,相反,若是曹参将他放下来,让他好好地躺在地上睡觉,那么他敢肯定,他绝对睡不着。
雍齿睁开迷迷糊糊的眼睛,然后看到一张人脸凑到自己的面前,特别大,甚至还有点眼熟。
“你,你是......”
恍惚之际,雍齿猛地睁大了眼睛,全身急剧颤抖,大喊道:“你,你是刘季!”
“啊?怎么了?”
刘邦看着雍齿惊讶地表情,有些不解,莫非他之前被自己打怕了?又或者是脑袋被自己那一砖头砸出问题了?怎么看起来神经兮兮的。
他提起雍齿的耳朵,将脸侧到一旁,问道:“怎么,见到我,有必要这么惊讶?”
雍齿见到刘邦就像是见到鬼一样,特别是刘邦的手接触到他的耳朵时,他的全身就像是被触了电一样,接着开始疯狂地挣扎,疯狂地对刘邦吐口水。
“你走开!”
“走开,走!”
由于离雍齿太近了,刘邦最终没有躲过雍齿的口水。
身后的樊哙见到刘邦受这样的攻击,恶狠狠地对雍齿说道:“无耻,你要是再对我大哥不敬,信不信我杀了你!”
雍齿哪里听得进去樊哙的话,非但没有停止对刘邦的攻击,反而还加重了。刘邦一行人只好退出了囚房。
刘邦坐在曹参面前,用抹布擦拭了一下身上的口水,问道:“曹狱掾,这雍齿,到底怎么回事?”
“唉,自从去了县令那一趟,整个人神志不清,彻底疯了。”
“所以萧主吏掾口中凑够的人,指的是东乡亭的那批人?”
“嗯。”
曹参抿了一口茶,压低了声音,开口道:“我跟萧主吏掾私底下议论过,雍齿是县令的人,他可能没有疯,只是装的。”
“当然,也有可能真的疯了。”
“不过,不管他疯还是没疯,把他放在我们身边,始终不是一个很好的选择。”
“所以你就选择了我?”
刘邦不乐意了。曹参自然看到了他的表情,耐心解释道:“就问这沛县,目前有谁能将这家伙打的遍体鳞伤?”
“所以你就因为这个,选了我?”
“是啊。”
曹参笑道:“你不会以为我这次把你带进来,像上次一样审问你吧。”
“还真有可能。”
刘邦轻笑看着曹参,是啊,这家伙,做起事来,比萧何还要狠。
“事不宜迟,兄弟们,你们先回家拿点盘缠。”
“曹狱掾,这边就麻烦您了。”
曹参笑道:“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