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萧推开房门，用绑带束发的时候，姬扶摇正在桌前发呆。

披着他昨晚留下的道袍，坐姿乖巧正经，额前凌乱的秀发，衬着那张无瑕的面容，凭生出几分莫名的美感。

呆呆的小脸，很像是在动漫中才会出现的，脑海中疯狂运作到死机的样子。

简单来说。

可爱。

“醒了？”

林萧被她这副样子逗笑，迈步走到对面，“昨晚见你好不容易睡着，就没有吵醒，感觉还习惯吗？”

姬扶摇点了点头。

“晨练？”

林萧伸出手，在她面前晃了晃。

少女忽地打了个激灵，像是才刚刚反应过来，有些慌张地将身上的道袍拽下来。

“马，马上，衣服先还给您。”

说完，就拎起小太阳，小跑回房间洗漱。

抱住衣服，林萧有些奇怪的看了眼她的背影。

挨冻了？

不能啊。

没有多想，林萧只是喊了一声。

“锻造房那边有热水。”

“知道了。”

木门关闭。

姬扶摇舒了口气，靠在门后，心里乱的厉害。

“会被看出端倪的……”

她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脸蛋，诵念清心诀，压制住心中异常的感觉。

但有种莫名的期待，怎么抑制都缓和不下去。

那就是……

“撒娇了。”

用可爱的嗓音，语气和动作，让师尊给自己讲大师姐的故事。

明明昨晚做的时候没有觉得害羞，如今反应过来，却感觉脸上烧的厉害，怎么都忘不下去。

她不是一个……很软的少女。

或者说，正是因为许多事很有主见，很坚持，从不妥协一点，才被家族的族老们认为是不服管教的刺头。

但。

昨晚也不知是太累了，还是憋了好久的倾诉欲终于得到了释放，居然做出了那种……完全不符合她个性的事情。

是因为太亲密了吗？

还是完全可以信任的倾诉对象，就只有这一个？

特殊的一个。

姬扶摇不知道。

她只知道，师尊对自己而言，很特殊。

特殊到单用“恩公”，“朋友”，“战友”这些称谓，也无法去完全概括。

特殊到……

刚刚在发呆时，想起了大师姐说过的那些话。

如果能早点遇到师尊，自己是不是也会做出和大师姐同样的选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