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剂量做不到让我失去意识,我只要意识还存在,你想要杀我就是不可能的。”李平阳说着,颇有余裕地晃着脑袋,“虽然这个百花杀的确有点让人迟钝的药效,但是对付你的话,其实根本不需要考虑这些。”
冒蘅了然地点点头:“我猜到了的确有这种可能,我能够说给你听的都已经说完,现在你听到你想要的真相了吗?”
李平阳没有说话,她眼下手指几乎陷在一旁扶手之中,依旧不动如山地坐着:“……还有一个时辰官府的人就要来了,你可以在我身边坐下。在他们来逮捕你之前,如果你需要我同情你,怜惜你那些遭遇,你可以趁着这一个时辰说给我听。”
“那就是你已经听到了你想要的那并没有意义的真相了?”冒蘅抬起眼,神态带着几分残忍的笑意,“那你的心愿岂不是已经了却了?”
“差不多?”
“你是个不怕死的人。”
“这倒是。”
“既然最后的心愿都已经得到了满足,那么也是时候上路了?”
一道黑影从屋内缓缓走出来,那拖沓的脚步暗示着对方刚刚遭受过刑讯,李平阳歪过头看去,不由得吹了一声口哨:“真忠心啊,这样都拖着一条腿跑了回来。”
王多儿脸色阴沉地望着她,爬满伤口的粗糙双手用力紧了紧拳头,缓缓朝李平阳走去:“毒妇!今日就是你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