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载点点头,伸手抵着下巴嘀咕道:“要不然存在尚未知晓的动机,要不然存在共犯?”
“不错,不过眼下除了这些老鼠,我们还要先去拜会一人。等到和他详谈完,局面才能更加明朗。”
“大人指的是?”
“王多儿在提到宋掌柜的夫人的时候,曾经提到过那位夫人吃了不少菜人之后,本身也变成上佳的菜人。我们对于这种形式知之尚少,故而最好先去了解看看,依照王多儿当时的表情,这件事情里面或许还有古怪呢。”
“要找个对此了解甚多的人,大人指的该不会是高公子吧?”
张峒道点点头:“然也,虽然月尧兄大约不愿意提起此事,但是为了调查也只能委屈他了。”
他说罢,蹲下身把老鼠干尸收纳起来,又矮身钻到棺材下面,眼里闪过一丝畅快的雀跃:“眼下,我们只需要拿着这个线索,去再一次和王多儿对峙,他越说一定会暴露更多秘密,最终我们肯定可以找到真相。”
“可是,很多事情最后就是这么含含糊糊的吧?若是说真相,连史书里那些大人物也往往蒙受冤屈,更何况我们这样的草芥之民呢?”胡善缘抱着一个青色黑底的坛子,有些珍惜地将它揽在自己怀中,不由得唏嘘道。
李平阳心里生出一些古怪的猜想,此刻心情格外复杂,自然也没有什么心情去接话,只是闷闷地答应了一句。
胡善缘抱着坛子,似乎心里颇有些感慨,自顾自地又说了起来:“从前我还总觉得,名和利是赚不够的。但是回头看看,又有什么能比性命更加珍贵的呢?”
李平阳坐在车前,却不说话,只是微微叹了一口气。
马车晃晃荡荡地吱呀着往前跑,李平阳表情不大轻松,两人之间地气氛比起来的时候多了几分干涩冷硬。胡善缘抱着坛子摇晃了一阵子,忽然开口问道:“李夫人,我想冒昧问个事情,兄长他是不是做了什么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