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大夏被他们搞成这个逼样,真想问问他哪来的脸上电视。”
人群里响起议论,不少人脸色阴郁,看向电视的目光都有些不善。
刘涵坐在林枫边上,听着台下的议论声,笑嘻嘻地说道:“大哥,这里全是仇视京都的人诶,怕是洗不了他们的脑。”
他似乎有些幸灾乐祸,也不知道在笑些什么。
“废话,他们是被抛弃的人,能不恨上层才有鬼了。”林枫叼着烟神情流露出些许遗憾之色,“你去条件好一点的北方城市或者庇护所里看看,估计有不少热血小伙正在翘首以盼等着陈大部长宣布些好消息呢。这就跟在火车上问谁买到了票一样,上了车的说好,没上车的当然骂。”
从直播时间上就能看出来,这场直播主要面向的群体还是京都那样的城市或者避难所里的人。
晚上八点,是城市里的工人们刚吃完晚饭最有空的时候。
但在庇护所之外,在这种不安全的夜晚,晚上八点可是丧尸活动的高峰期,还居住在废弃城市里的小群体在这个时候都得缩在家里不能出声。
在上层眼里,哪个群体更有统战价值,需要被优先接受宣传,已经不言而喻。
陈守义的声音继续传来。
“这是一次特别的讲话,此时此刻的电视和广播前,有北方炼油厂里的石油工人,有西山矿井里的开采人员,有川渝兵工厂里的工人,有北疆的戍边战士,有藏地的牧民,有两粤的罐头厂操作员,有盛京铁路线上的火车司机,还有在前线的枪林弹雨中舍生忘死的士兵。距离我们最远的一个信号接收源,远在4892公里之外,近万里之遥,那是一个太平洋上的一个前哨站,仅有军民二十七人,站长是一等列兵何千让,即使如此,我也希望能让他们听到祖国的声音。因为我们的国家,不会抛下任何一个为祖国付出了血泪的同胞。”
不会抛下任何一个同胞,振聋发聩。
此时万里之外的凛冽寒风中,一座建立在冰面上,近乎被积雪掩盖的哨塔里,围坐在广播前收听陈守义讲话的士兵们已经热泪盈眶。
反观林枫这边的难民,虽然也有人开始激动得流泪,但却有更多的嘘声响起,更有甚者直接站起来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