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种各样乱七八糟的想法，无数纷繁复杂的回忆画面，电光火石一般闪过。

冥冥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跟他说话，那声音好熟悉。

好像穿过了时空乱流，好像跨越了无尽光年。

众生之巅，叛逆之剑……

他好像记住了，又好像没记住。

好半晌时间过去，寒气已经在他体表覆盖了一层薄霜。

“呼……”许悠然长长吐出一口气，缓缓闭上了眼睛。

溃散的意识一点点聚拢，本我认知再次回归。

精神力之海中，掀起了惊涛骇浪，头痛的好似要炸裂一般，甚至比炸裂还要痛苦一万倍。

可病毒王座系统的存在，强横的神识海，汹涌奔流的元气，强大的身体素质，却又让他清醒无比。

这种剧痛直接作用于精神力之海，远比怀中炸裂超级炸弹，还要痛苦。

他不敢再有一丝多余的动作，静静的等待着精神力之海平复。

剧痛如怒涛一般涌来，又如涓涓细流一般，缓缓消退。

终于，许悠然挣扎着爬了起来。

距离他面前不足一米远，就是那几十公里深的大裂谷。

幸好他是向后跌倒，如果是向前跌倒，此刻应该已经彻底凉凉了。

在这种地方，哪怕看起来人迹罕至，他也不敢动用元气修炼，只能安静的坐着。

刚刚的剧痛，在他看来，比他过去所有岁月感受过的痛，还要痛。

此刻他也明白了问题所在，他太急于求成了，他太飘了……

既然已经感受过最极致的痛苦了，接下来应该再也难不倒他了。

他掌握的元素之力中，最温和的就是木元素。

这次他选择了木元素之力进行烧炼，勃勃生机沁润着精神力之海，不停涤荡着杂质，将精神力一点点提纯。

经历过刚刚的痛苦，木元素的烧炼，虽然带来了一丝难过，却完全谈不上痛苦。

因为木元素的柔和力量，也因为他的耐受力进一步得到了提升。

曾经的许悠然，因为双法同修，服用病毒药剂或者爆发病毒就能提升。

所以修炼的非常粗糙，甚至可以说粗放。

那个时候，他不想浪费时间和精力，去修炼精神力。

依仗着修炼者对觉醒者的克制之力，依仗着强大又繁多的高品质觉醒技，疯狂碾压其他觉醒者。

可晋级到五次觉醒之后，许悠然才发现，不修炼精神力不行，走不下去了。

一旦静下心来，开始修炼精神力。

他才发现，原来自己竟然这么无知，一直在暴殄天物。

专修精神力一道的觉醒者，占据了半个宇宙，实力强横无边。

不远处的皇宫中，那位虚空山之主，阵斩多位大乘期大能。

依靠的不是机甲、不是战舰、不是激光炮、不是辉煌圣器……

原来最强大的力量，一直都在自己的体内，自己却从未重视过。

自己只是一直无度的挥霍，野蛮、粗暴的榨取它的力量。

当精神力开始沐浴在木元素的烧炼之下，精神力之海逐渐显露出千疮百孔。

那些是他无数次战斗，精神力枯竭，拼命榨取精神力，留下的后遗症。

当时他还沾沾自喜，现在却是惊出一身冷汗。

服用的病毒试剂，提供了强大无比的精神力，虚假的掩盖了他的孱弱。

在他还弱小时，这些千疮百孔还不明显，凭借他的实力还能镇压，勉强维持局面。

可随着他越来越强大，精神力也越来越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