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和尚继续缓缓道来：“直到动荡结束，贫僧依旧是未得到救赎。”

“那您为何还会出家？”林万问道。

“贫僧想要问问那神佛，是否是传说中救世的神佛，而不是只管收取香火的废物。”老和尚说话铿锵有力，丝毫没有给神佛留面子。

小和尚都是一脸的震惊，以前虽然看起来放荡不羁的师傅，居然能说出这等话来。

“那得出了什么结论？”林万表情平淡，问道。

“做了这么多年的和尚，我本以为所谓的神佛只是人们虚构出来的信仰，本想浑浑噩噩的和那帮胖秃头一般过完此生，哪知九华就出现了。唉，造化弄人啊。”

林万沉默了数秒，才缓缓开口道：“这个世界的确有佛，也有西方极乐以及地狱。至少以前有过，以后也会有。”

“贫僧也猜到了，这些应该存在于世，阿弥陀佛。”

“那既然已经知晓，为何依旧打破佛门戒律？”

“阿弥陀佛，贫僧想成佛，但贫僧不想成为那种佛。那种失去人性，无欲无求，看似悲天悯人，实则满脑肥肠的假大慈大悲佛，不仅欺瞒自己，更是欺瞒众生。在贫僧的眼中，佛，亦可潇洒于世间，大慈大悲也可，大开杀戒亦无妨，只要问心无愧，对得起那句普渡众生。既然如此，酒肉又何妨。”

这些话，就连林万都被震惊了。

不由得回忆起了那曾经的那些佛祖，其中有一大半都是从尸山血海中走出来的，最后荣登极乐成就佛祖之位庇护信徒。

反观那些恪守本分的佛修，尤其是那些苦行僧，走路不伤蚂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但到最后基本都未能飞升西方佛界，甚至很多都在晚年化为邪僧残害世间，落得入地狱的下场。

不过，那些佛祖，并非人们所说的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这些就是屁话。若是能有如此捷径的话，那想要成佛都去杀人去了，还苦修个屁。

这其中的缘由便是黑雾。那让古神都头疼从而花费数十亿年的时间来慢慢消磨的黑雾。

“无戒师傅，你可知道门和佛门的区别何在？”林万看向老和尚，问道。

“道门道法自然，无拘无束。佛门静心冥想，净化超脱。”

“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