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勒爷摇头。
“走吧,喝一杯去,也算是把这个葬礼整个完整。”唐曼说。
“是呀,也许万林从来没有完整过。”
唐曼和贝勒爷喝酒,他竟然掉了眼泪了。
那眼泪是真实的,为老朋友掉眼泪。
“吃过饭,去万林的住处。”
“我从来没有去过他的住处,他从来不让我过去。”
吃过饭,去大坑边上。
大坑是这个真里的习惯叫的,是一个煤坑,煤采光了,留下了一个偌大的坑。
过去,都是那种搭得歪歪斜斜住房,乱七八糟的。
贝勒爷问了,万林住的地方,没有人知道,说巫师,都知道。
那万林住的地方,离这住户区,有几百米,显得孤零零的。
唐曼和贝勒爷过去。
那不叫小房子,叫小棚子,上面蒙得乱七八糟,都是捡来的破被,破塑料盖上的。
门就是一个破棉挡着。
进去,一股十分难闻的味儿。
里面漆黑,不大,半天才看清楚。
里面摆着捡来的破桌子,一条腿断了,用砖头垫着,上面摆着一套茶壶,还有一个茶罐子,一个地铺,这屋子里竟然十分的干净,还养了一盆花儿,花已经半开了。
可见,万林是热爱生活的。
把那个罐子拿起来,唐曼伸手掏,一个纸包,唐曼以为包着的是卡,并不是,是一把钥匙。
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
“这是万林的,你是他的好朋友,留给你了。”
“我不能拿,我才是他最好的朋友,魂交的,才是最好的朋友。”
“你是他十几年的朋友。”
“我知道,留给你的,我不能拿的,谁的,就是谁的。”
出来,贝勒爷让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