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三十丈外冒出两位中年人,没想到对手如此不堪一击,禁不住换个意外的眼神。不想突然青光闪烁,各自的身形一顿,紧接着护体法力“砰砰”崩溃,腰腹、胸口炸开血洞,金丹随之毁灭殆尽。洞穴内的怪物似乎失去节制,顿时乱冲乱撞而四处逃散……
片刻之后,洞内安静下来,再也见不到一头妖物,仅剩下于野愕然伫立,而他面前的空地上却躺着三人。
两个死去的男子,均为金丹二三层的高手,腰腹破烂、污血横流,形状惨不忍睹。另有一位二三十岁的男子,同样衣衫破碎,满身血污,双目紧闭,却气息尚存而生机未绝。
季晗?
竟然没死!
于野将两具尸骸的遗物搜刮了一遍,然后扔出两张离火符,抬手抓起季晗,闪身消失在黑暗之中。
回到天上,夜色如旧,却已不见了詹坤等人的踪影。
于野稍稍辨别方向,踏剑而去。
两个时辰之后,天边亮出一抹晨曦。
借助朦胧的晨光看去,下方是片空旷的荒野,过人高的野草随风起伏,犹如碧波千顷而赏心悦目。
而便在那荒原之上,有道孤零零的土岗,上面坐着几道人影,正是文桂、詹坤与另外三位筑基弟子。
于野俯冲急下。
詹坤与三位筑基弟子早已发现他的到来,急忙起身相迎。
他收起剑光,落下身形。而他双脚尚未站稳,便听文桂训斥道:“于师弟,你岂能擅自行事呢,又是如何找到的季晗,他究竟是死是活,速速如实禀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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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于野将季晗扔在地上,道:“等他醒来,文师兄再问不迟!”
“哎呀,人活着?”
“像是中毒之兆,快快救治!”
詹坤与三位筑基弟子忙着救人。
于野走到一旁,回头一瞥。土岗上有块石碑,刻有广牧界三个字。他撩起衣摆坐下,缓了口气,闭上双眼。
文桂不便多说,起身查看季晗的伤势。
季晗虽然遍体鳞伤,并未伤筋动骨,只是脸色铁青,气息极为微弱。众人帮他吞服了疗伤、解毒的丹药,又着调理气机,半个时辰之后,他终于慢慢醒来,却依然虚弱不堪。
天亮之后,旭日升起。没了尘霾遮挡,终见晴空万里。
而文桂难得通情达理一回,为了便于季晗疗伤,吩咐众人就地歇息几日,却没忘询问昨夜的详情。季晗声称他遭遇妖物偷袭,当即昏死过去,之后的遭遇,他浑然不晓。翁贵只得再次求教于师弟,谁想于野的回答更加简单,只说遁入地下,便找到了季晗,其他什么都没有发现。
文桂只得作罢。
詹坤则是羡慕于师弟的好运气。
季晗却是感激不已,毕竟于师叔救了他的性命。
五日后,季晗的伤势有所好转,却未能痊愈如初。文桂吩咐詹坤带着三位筑基弟子前往广牧巡查,他与于野陪同季晗疗伤。待双方再次碰头之后,便结伴返回蒲泽。詹坤推辞不得,带着三位弟子奔着广牧的方向飞去。
土岗往西,便为广牧地界,两日足以轻松返回。
于野倒是乐得清闲,继续吐纳调息。
土岗仅有四五丈大小,丈余高。虽然仅有三人守在此处,他还是布设了几道禁制,然后暗中查看着几日前的缴获。
缴获了四枚戒指与两块玉牌。
两枚纳物戒子,收纳着功法、灵石、丹药等物;另外两枚戒子应为御兽戒,近百丈大小的所在充满腥臭,并随处可见妖物栖身的痕迹。
从一篇御兽的功法玉简中得知,妖物名为噬荆貂,群居地下,性情残暴,擅长土遁与破阵之术。土遁倒也罢了,所谓的破阵,便是吞噬灵气,能够轻易摧毁一座坚固的阵法。
两块玉牌,乃是仙门令牌。上面刻着天府、御灵的字样。
天府门御灵堂的弟子?
御灵,或与御兽相仿。若是如此,天府门的弟子为何要在天机门的地界放养妖物?
只可惜噬荆貂机敏异常,难以抓获,不然豢养两头,倒也看看有何神奇之处!
“于师弟——”
文桂起身走了过来。
季晗依旧坐在原地,忙着行功疗伤。
于野收起袖中的戒子、玉牌,好奇道:“文师兄,有何指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