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有这样的结果,瘳山长心里无比妥帖,他现在没什么不满足的,只等着忙完这几天的事情,就可以启程去大儿子家里了,也好好过过含饴弄孙的舒心日子。
“山长?您真的打算离开书院了?共事这么多年了,真是有些舍不得。”
翁先生和廖山长性格最合,年龄也相仿,不忙的时候就聚在一起谈论些诗词,或者炫耀一下自家小孙子,一想到这次分别之后很久才能再见面,这心里怪不是滋味的。
“是啊,这些年一直忙着书院的事情,孩子们都不认识我这个老头子了。”虽说廖山长同样舍不得白山书院的一草一木,但是他同样想念家里几个孙辈。
“那什么时候启程?咱俩选同一天好了,还能同行一段。”翁先生跟老友是同样的心思,人老了再也没了先前的雄心壮,只想回去逗小孙孙玩儿。
“就这几天,京城那边把银子送来了就启程。”廖山长心里现在就只挂念这件事情了。
“这些年还真是多亏了国师大人,每年都给书院送一大笔银子,咱们才能让书院一如既往维持下去。”翁先生说起这个心里升起一阵感慨。
“是啊,书院能坚持这么多年一直办下去,还真是多亏了国师大人,还有从这里走出去的那些学子。”廖山长摸了摸已经花白的胡子,心中不无得意。
两人这边正说着话,那边几个先生已经商议着让书院的厨房今天多做两个肉菜了,好歹也是多年不遇的喜事,怎么着都要一起庆祝一下,更何况再过两天书院也要关门了,所有人都会离开回乡过年。
正当大伙儿说得热闹时,就见一人急匆匆从外面小跑着进来,顿时,所有人的目光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候先生皱了皱眉头,有些不满地看着来人:“钱畅,你这慌里慌张的做什么?有什么事?”
“回山长,候先生,外面来人了,说是来找山长。”说着他还递上一块白色玉牌。
钱畅家境贫寒,时常会在书院里做一些打扫、传话、守门这样一些事情来减免一些束修。
今天正好不用上课,他才刚守在门房没多久,便有人来访,看样子有些不好惹 ,所以他这会儿也有些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