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因药剂在空旷区域，还是很容易扩散的，但对密封空间没效果，所以……有不少漏网之鱼。”格罗尔笑道。

“你是谁？！”

科力就算再蠢，也意识到不对劲：“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看了就知道。”格罗尔冷笑。

全息投影屏幕上，切换到从高空俯瞰。

有科力熟悉的首都，还有更多不熟的城市，而不断闪烁的各城市，有一个共同特征。

那就是……

死寂！

整座整座的城市遍地尸体！

不仅如此，无数战舰在全球游弋，通过智能系统无人操纵，对母星上的漏网之鱼，进行最后清剿。

宿醉后的眩晕感消失。

科力瞬间清醒。

死绝了？

整个种族被彻底灭绝了？！

“为什么……你到底是谁？！”他重复着说过的话，声音刺耳且撕裂。

“说了啊，我叫陈皓。”格罗尔笑道。

战事中心大量飞行器，铺天盖地进入母星上空，利用各种探测手段搜寻，发现漏网之鱼就干掉——彻底清剿的过程，是需要些时间的。

正好！

在科力身上打发时间。

“代蒙是我，修顿是我，格罗尔也是我。”他笑着解释。

“为什么……”

科力回过神，厉声嘶吼：“不管你是谁！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毁灭我们……整个种族？！”

他声嘶力竭呐喊，格罗尔脸色生寒：“因为你们这些虫子，把我们当牲畜收割。”

“因为你们舰队，已经跨越16光年，要灭绝我的种族。”

“这理由，够不够？”

杀人者，人恒杀之！

你要灭我，我自然能灭你，可谓天公地道。

科力呆立当场。

16光年外……

牧场……

此刻，他终于明白一切：当他所在文明，把另一个文明视为牲畜，并准备再次进行收割时，没想到对方……竟然提前渗透到他们内部。

被他们视为蝼蚁的种族，甚至彻底掌控他们军方。

再用他们的武器，把他们彻底灭种！

“你觉得冤枉么？”陈皓笑问。

地球被收割过多少次？

不计其数！

异文明知道的，仅仅是他们自己那次，其实更早之前还有！

何止区区一个地球？

方圆一百多光年，更多被改造的行星上，都有甲虫精建的牧场，亿万人类周而复始的，被一茬茬收割生命。

猎人文明落得灭种的下场无辜吗？

是咎由自取！

死有余辜！

“可惜了，总共才一百多亿，死得还是太少了。”陈皓冷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