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吃个屁!【拜谢大家支持!再拜!】

被人打断了双腿,坐在地上。胳膊又被绑在身体边连成一个圆,还被蒙了双眼的嘴巴。

这些贼人根本无法动弹,只能干坐等死。

“这汴京的皇城司,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看这伤口,啧,真是暴戾。”

“幸亏是咱们这边的,不然”

“有机会拉拢几个过来,说不定能救我们一命呢。”

“数了么,活人加尸体一共多少?”

“一百七十多号吧。”

这时,

寨门外,一行人马来到此处,

兆眉峰骑马骑得一脸麻木的亮出了皇城司的腰牌。

随后带着一群人进了寨子,

兆眉峰皱了皱眉,

举着火把四处看了看,最终他停在了摆放尸体的墙边,

拿起地上中指粗细的箭杆他仔细的瞧着,

兆眉峰身后的高云青道:

“头,怎么看着这么眼熟啊。”

兆眉峰没说话,用箭杆朝墙上留下的箭洞捅了捅。

高云青道:“嘶,这么深,和之前在扬是.”

兆眉峰摆了摆手止住他的话头:

“知道就行了。”

高云青咽了口口水后跟在兆眉峰身后低声道:

“头,不会是侯府亲兵干的吧。”

兆眉峰走着,一边不断的捅箭洞,一边查看死者伤势道:

“嗯,差不多是。”

随后又查看了一番地上的甲胄兵器,看着地上精壮强悍的尸体,兆眉峰摸了摸死者的手掌,

高云青有样学样道:

“啧,这练的够勤的,比在扬州外的那帮厉害多了。”

兆眉峰看着地上北辽国的甲胄,点了点头:

“这下,热闹可就大了。”

大周给金国的可不是大周的甲胄,而是仿的的北辽国的,

这样哪怕被看到,北辽也会以为是之前打了败仗,丢盔弃甲被缴获的,

可如今却出现在大周境内。

这时,有齐州皇城司吏员过来道:

“兆头儿,这兖州的卒子就在寨子外。”

“让他们进来吧,进来后卸了武器,我一个个的问。”

“是。”

说完兆眉峰抬了抬下巴,高云青赶忙去找桌子椅子,准备作记录。

过了一会儿,

兆眉峰站在跪在地上的曾经的同僚,盯着他们的眼睛,淡淡的问道:

“说吧,方才谁去兖王府报信了。”

皇宫内

一处偏矮的偏殿内,

兆子龙面容和蔼的坐在了耶律隼身前,

“相信耶律公子肯定知道些什么了。”

耶律隼面容淡然的说道:

“自是知道了。”

“那您怎么想的?”

“之前我北辽同白高攻大周养马之地,如今大周同金国贸易往来,我没什么要想的。”

“耶律公子心胸豁达,那咱们说说北辽和金国的战局?”

“.”

“您也知道,您不说我们也有金国的渠道知道。”

“你问吧。”

酉时正刻(下午六点)

兴国坊

顾廷煜的贴身长随有庆来到了扶摇院。

“公子,信和东西没送出去。”

顾廷煜皱眉道:“怎么,他们不收?”

“不是,公子,兖王府邸,被禁军给围了。”

“什么?”

顾廷煜一脸的惊讶,随即他平复了心情道:

“去,拿着父亲的帖子,找军中故旧,问清楚怎么回事。”

“官人,怎么了?”

听到平梅的声音,顾廷煜笑了笑道:

“没事,对了娘子,祝庆虎表兄他那几个生死袍泽是不是在禁军之中?”

“在,被那位虞大夫磋磨了不少日子,如今恢复了的差不多,已经开始当值了。”

顾廷煜随即把刚才的事情说清楚后道:

“也问问他们,看看是为何。”

“好,我这就让青栀去祝家,然后让倪家嫂嫂去问问。”

“青霞,让青栀过来。”

“是,大娘子。”

靖海侯府

一家人正在吃晚饭,

靖海侯夫人包大娘子道:

“五郎家的,来,来我身边,平日里我就觉得你和我心有灵犀,我想吃什么你比我都知道。”

潘大娘子面上一呆,随即捏着手绢来到了靖海侯夫人的身边,蹲了一礼道:

“婆母。”

“来,让这笨手笨脚的婆子去一边,你来。”

潘大娘子让仆妇束好了袖子后,

笑着夹起了一块鱼肉道

“是婆母。媳妇儿记得您最爱吃这个鳜鱼”

“太腥了。”

“哦,那您吃这个肉糟香料衬肠。”

没理会夹着肉片的潘大娘子,靖海侯府夫人道:

“大郎家的,包家你哥哥,我那侄儿,什么时候升迁左厢都指挥使?”

靖海侯大房的小包娘子道:“婆母,说是就在这几日。”

“好好,到时咱们可得准备好贺礼!是不是啊!”

呼延家三房四房的大娘子纷纷称是。

呼延炯的父亲,禁军虎翼水军都指挥使呼延海,有些心疼的看着站着夹菜的娘子,想要说话,却被潘大娘子用眼神制止。

靖海侯老夫人横了潘大娘子一眼道:

“凉了,有没有眼色?”

潘大娘子没说这肉糟香料衬肠本来就是凉的,而是蹲了一礼道:

“是,婆母。”

潘大娘子赶忙放下肉片,夹了一筷子青菜:

“婆母,您.”

“还是吃那个肉片吧。”

潘大娘子维持着脸上僵硬的笑容,继续去夹肉糟衬肠。

包小娘子道:

“我说弟妹,你这是真不懂,还是故意为难婆母啊?她老人家爱吃什么,你不知道?”

“怎么得了自家兄弟的生意,你这尾巴是要翘上天啊?”

“你也别太得意了,包家哥儿可是要升迁了!”

“有些人就是给脸不要脸,要不是你潘家,咱们呼延家何至于少了这么多进项!”

“你是呼延家的媳妇儿,不为婆家考虑,到是老想着娘家!”

“我看啊,咱们家和那徐家的婚事,合该散了才是。”

呼延家三房四房的大娘子对视了一眼,眼神交汇之间有意会的意思传来:

‘只有散了,五房在外面才没了勇毅侯这般的依仗,才能任大房拿捏’

呼延海放下了手里的筷子,看着自家大嫂。

又看了看父亲和大哥,胸口起伏了数下,最终没说话。

潘大娘子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将肉片放到靖海侯老夫人的碗里后,继续去夹瓠羹里的羊肉,

“婆母,您小心,这羊肉有些烫。”

靖海侯夫人继续道:

“五郎家的,圣旨下了让你们这房担了差事,但是有些生意,你还是要顾忌一下包家和嘶!!你想烫死我?”

“啪!”

靖海侯夫人站起身,将筷子拍在了桌子上,一个耳光甩在了潘大娘子的脸上:

“你要谋害婆母?”

潘大娘子一下捂住了脸,有晶莹的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她打小就没受过这样的委屈!

但,婆母乃是长辈,她要是还嘴就是忤逆不孝。

呼延海猛地站了起来道:

“母亲,你到底要干什么?”

“五郎,母亲教训弟妹,自有她老人家的考量,你坐下。”

呼延海板着脸看着自家兄长,又看向了靖海侯:

“爹?”

“明日,你五房把三房四房匀给你的漕运份子理出来,交给你大哥。”

“父亲,这事您直接和孩儿说就行了,何须如此。”

“吃进嘴里的肉,谁愿意吐出来。”小包娘子撇嘴道。

“噔噔”

靖海侯夫人坐了下来,敲了敲饭碗,意思是让潘大娘子继续夹菜。

“哭什么?哭丧?算了,我用不起你这样的儿媳妇,你去祠堂跪着吧。”

靖海侯夫人看都没看潘大娘子一眼继续道:“大家吃,别被她弄得没了胃口。”

呼延海胸膛起伏不定的站了起来:

“吃?”

“吃个屁!”

“哐!哗啦!”

“啊!”

呼延海一脚把饭桌踹翻后,没理会别人,径直牵着潘大娘子的手离开了此处。

“你这个孽障!逆子!”

“混账东西,你要去干什么?”

呼延海停下了脚步道:

“我去祠堂跪着。”

“你们这对造孽的公母,等我上疏宗正司,治你们不敬亲娘忤逆婆母的大罪!”

“母亲自去!看是你的奏疏重要,还是陛下的差事重要!”

“你!”

正要往外走的时候,一个妇人被人搀扶着来到了厅中。

语气凄厉的喊道:“姑姑,姐姐,咱们家主君被人抓走了!”

“什么?”

“谁敢抓咱们家哥儿!”

这位汝阳侯府的大娘子,看着厅中的一片狼藉也是有些被惊到,不知该问呼延家发生了何事,还是该说自家事。

呼延海正要继续离开去祠堂,却被潘大娘子拉扯住了。

看着自家娘子看热闹的眼色,呼延海横了厅中的那帮人一眼,随即停在了门口。

“你慢慢说!”

“呜呜呜,今日主君没回府,亲兵小厮也没回来报信,所以我就派了家中管事去营门外问。”

“结果,天武军驻地已经封了营门,根本进不去出不来。”

“这管事也算机灵,使了银钱问了问宣化门和东水门的兵卒,这才打听到咱家人被宫里金甲金枪的禁卫给捆着,进了城里。”

说着这位大娘子就哭了起来。

靖海侯夫人神色惶然的问道:

“这这这,到底是什么事!是不是有人眼红咱们汝阳侯府升迁,恶意陷害?”

三房四房的大娘子,出身不算高,汴京也是也有亲戚,但是没人能找到人问清楚,为什么要抓禁军军指挥使。

因为级别和人脉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