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众白高国武士护着一顶轿子,
走在这宣德门外,寒冬腊月的汴京街道上。
看着宽阔热闹的街市,
其中一个白高国武士揉了揉鼻子,
一吸一咳,
忒!
看着一旁路人赶忙躲闪的动作和路边街道司兵卒对他不满的眼神,这白高国武士不屑的一笑。
这时,有白高语道:
“伯铭,这是在大周,还是要收敛些!”
“嗤,这大周有敢和我呲牙的吗?索杉,你们嘉宁军司被大周揍得惨,别以为”
“嗯?”
听到轿子里传来的声音,让这白高国武士赶忙闭上了嘴。
说秃噜嘴了,之前的那场战争可是身后这位贵公子的姑姑和父亲掀起来的。
一路无言,众人继续走在这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很快就到了白高馆。
护卫的武士散到了各自的营房,出了轿子的白高国贵公子梁乙仁也进到了馆舍,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白高国侍从。
馆舍内,
看到走廊站着的两兄弟,梁乙仁点了一下头。
李饕餮和李魑魅点头回了一下。
待梁乙仁进了房间,后面的侍从跟上来的时候,李家两兄弟却是抚胸低头郑重的行了一礼。
孙氏在宜春巷闹了个误会,回到徐家后,傍晚的时候便和徐明骅说明白了此事。
晚饭后的散步,
徐明骅知道事情原委后也颇为感叹,
“咱们这当亲戚的都没想到给姐夫作首曲子,那杨娘子却想到了。”
“这种曲乐之类,强求的作曲话,不是发自内心,不能动人,反而落了下乘。”
“夫人说的是,杨娘子如此高义,还是再送些炭火吧,闻着也该下雪了。”
“是啊,从早晨到现在,天都没晴过。”
第二日
依然是早早的起床,
徐载靖披着大氅,青草戴着披风,
主仆二人出了房门站在走廊中,
灯笼的亮光中,
看着雪花如同鹅毛一般簌簌而下,
走廊边靠近屋门的地面上,有雪花被吹到这里,已经化了,浸湿了地面。
“公子,打伞吧!”外间的嬷嬷说道。
“不用。”
“呼!”徐载靖吐出了一口白气后朝着跑马场走去。
青草赶忙跟上,
咯吱
咯吱
走在雪地上,
还未到跑马场,主仆二人身上已经落了不少雪花。
身后的两行脚印也很快被雪花覆盖。
来到跑马场,青云正打着伞站在小屋门口的灯笼下,
“公子,你怎么没打伞!”
说着青云打着伞朝前迎着徐载靖。
“没事,有大氅披着,雪浸不透的。”
徐载靖走到小屋门口,打开门往里一瞧,自家师父正穿着衣服,眯着眼在床上歇息着。
青草也摘下头上的披风帽子,接过自家公子的大氅,拍打了几下后进了小屋。
青云放下伞,走进小屋旁的杂物间,里面多是他们主仆二人用的东西。
徐载靖则是走进了师父的屋子,拿起他放在身边的酒葫芦晃了晃,然后满意的走了出去,
来到门口喝了一小口烈酒御寒,
青云也走了出来,递来一顶鹿皮的毡笠子。
“喏。”
青云接过酒葫芦也灌了一口道:“公子,今日咱们练什么?”
徐载靖带上毡笠子,走到武器架边道:
“此等风雪天气!练枪!”
说着,他拿起长枪走到了跑马场的空地上。
热了热身后徐载靖便操练起来。
“呜!”
“呜呜!”
听着场中枪杆在风中挥舞发出的尖啸声,青云眼角抖动了一下,他是最知道这种啸声的威力的。
过了一会儿徐载靖摇着头走了过来。
“公子?”
“总感觉少些什么!去,把他们叫来。”
听到此话,青云赶忙朝着亲兵们的厢房走去。
“对了!还有”
听完徐载靖的嘱咐后,青云点了点头。
亲兵厢房内,
冯大宝等人被青云叫了起来,
亲兵们穿着衣服,
叶放道:“这么大的雪天,公子也操练?”
“是。”
很快众人正要出去的时候,青云赶忙道:“公子今日练长枪,说让大家带上斗笠,披上蓑衣,最好用长柄朴刀!”
冯大宝道:“公子真是关心我等。”
一旁的亲兵们都点了点头。
“公子体恤!”
“公子仁义!”
“营里可没有这般好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