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娘,我是老夫人院儿里的崔茹安,天色已晚,黑灯瞎火的,您还是回去吧。”
卫愈意听着林噙霜的声音,嘴角露出了一丝冷笑,然后走进了自家姐姐的卧房里。
听着里面崔妈妈的声音,林噙霜的面色有些阴沉了起来,
“那,有劳嬷嬷费心了。”
说着林噙霜狠狠的转身就走。
回到林栖阁,刚进门看到门口的花瓶,林噙霜直接一巴掌拍倒,正堂里的桌子上东西更是被林噙霜一把扫落在地,桌面清理了个干净。
踢飞了一个绣墩,又将房间里的一盆花直接扔在地上,气喘吁吁的她仍不解气。
“这老虔婆,就是为了给我添堵,居然让姓崔的去偏院儿!”
“老不死的!老虔婆!”
“小娘,您低声点!”
哗啦,
书架上的书被扔到了地上。
这一夜,卫愈意小心翼翼的和崔妈妈照顾着卫恕意。
徐载靖在寿安堂厢房的蜡烛更是一夜没灭,青草熬得昏昏欲睡,
好在偏院儿没事,又是平安的度过了一晚上。
第二天,
午时刚过,
从润州回来的盛紘夫妇的两架马车便已经进了盛家大门。
看着侍立在二门的丫鬟婆子,盛紘和王若弗一起下了马车,后面马车上的华兰也踩着凳子走了下来。
王氏看了一眼面色发红的赵嬷嬷道:“你这是又吃酒了?”
“回大娘子,奴婢,奴婢腿疼的厉害,喝了些止止痛。”
“嗯,卫氏可还好?”
“好!好得很!昨日她娘家妹妹都来了。”
华兰听到此话笑了笑道:“爹爹,母亲,那我去看看小娘。”
“嗯。”盛紘笑着点了点头,不管如何,华兰是关心弟弟妹妹们的,哪怕是在肚子里。
王若弗则是瞥了一眼自己的大女儿。
未时一刻(下午一点后)
在从山上回扬州的马车上,房妈妈搂着已经睡着的小桃,老夫人怀里则是明兰,感受着怀里小姑娘的不安,老夫人道:“明儿,怎么了?”
“祖母,我担心小娘,不知道她好不好。”
“好孩子,家里有人照应,不会有什么事儿的,先睡吧,睡着了醒过来咱们就到家了。”
“嗯。”
看着睡着的两个小女孩儿,房妈妈欲言又止。
老夫人皱着眉看着跟了自己大半辈子的房妈妈道:“怎么了?”
“老太太,家里小娘,到今日也没给临盆的消息,我这心里.”
“有茹安在,不会有什么事的!伱就会胡乱想!”老夫人看着房妈妈说道,房妈妈脸上有了不忍的神色。
“你这,跟我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话不能说的?”老夫人皱起了眉。
“姑娘,我是我这不是怕勾起你的伤心事,这几天,离”
听着房妈妈的话语,老夫人愣了一下,然后眼中流露出了悲伤的神色:“这都几十年了,你提这个干嘛!”
“我也是想着,要是卫氏能在今日产下孩儿的话.”房妈妈满心希冀的说道
“那又有什么意义!”老夫人摇了摇头。
房妈妈不再说话,但是心中却在暗中祈祷。
刚到申时(下午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