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眼看着没有出息的子弟,缓缓的败落了。
娶了嫂嫂之后,秦家更是一日不如一日。
有时她也会参加勋贵之间的交际,但是要嫁妆没嫁妆,要名声没名声,子弟不出息没有未来的秦家,
多是被人讥讽取笑,又怎么会有谁会来求娶。
衣着有些破旧,首饰也是不再时兴的她经常会是女眷们低声讥讽的对象。
更何况她也不想嫁人,那个在花园中练武的身影始终在她心中。
“那是他唯一的血脉家人,或许可以想法从勇毅侯府将他解救出来。”
...
勇毅侯府,
马厩深处,
上了年纪的老人双目含泪,双手颤颤巍巍的抓着马夫的衣服。
心疼的抚摸着马夫残缺的手掌。
他是农学邓家的旁系子弟,被勇毅侯府请来侍弄新奇的作物。
起初他是不愿来的,他看这汴京的勋贵,皆是吃人不吐骨头的猛兽,毫无信义的渣滓。
当年主家败落,他便再也不想进这富贵人家,只会受邀去医治一些汴京富户重视的珍奇植物。
今日来请他的说是殷家故人,他也就来了,他在这个年纪,早已不怕,要真的是仇人,他也会一口老痰吐到那人脸上。
可万万没想到,他会看到这个人。
老人已经激动的有些撑不住了。
“郎君你还活着,为什么不来找小老儿啊。”老人哭腔难忍。
老人说着话,饱含眼泪的想要从这个面目全非的马夫仆役身上,找出当年那个意气风发年轻人的影子。
他失败了。
独目,灰发,跛脚,残掌的侯府马夫,哪还有当年的样子。
曾经高老人一头的雄壮少年郎,现在整日佝偻着身子,整个人更是似乎小了两圈。
“邓伯,以后主家三郎的事情,还请您尽心。”
“郎君,你这是入了侯府了?”
“嗯,当年要不是侯爷,我早成了北方野草中的枯骨了。”
“可是那秦家大郎害了公子?”
“往事不要再提了!这徐家三郎算是我的衣钵传人。”
“好好好,郎君活着我心里就高兴,高兴了。我自当这侯府是自家,郎君放心就好。”
“好,好,收拾一下,莫要让三郎看出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