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老一少的对峙之处,从一片残垣断壁的荒野变成了一处绿草盈盈的繁荣之所。
“老爷子,骑士的意志是话语能够改变的吗?”
魔王的沉默,过去的记忆在他的心中回溯,在他的见证中,无论其品性如何,无论他们的目的如何,当骑士确认了自己一生所在,当他们肯定了自我的目标,没有一位骑士会选择半途而废,也没有一位骑士会将自己的希望寄托在敌人身上。
“所以,现在的你已经自认为是骑士的敌人了。”
“难道不是吗?”
李昂张开双手,似乎要抱住整个世界:“究极的敌我同源,在自我欲望的驱使下要毁灭整个世界,与骑士之间多有因缘牵扯。还有谁是比我更符合骑士反派标准的吗?”
“但反派不会为了守护什么而去对抗自己无法面对敌人。”
李昂沉默了一会儿,就在逢魔的背后,那处自己一直渴望的所在正在向自己发出邀请,似乎只要越过逢魔的阻拦,便能到达那处自己的魂牵梦绕之地。
李昂的双手按在腰间破碎的腰带上,连番大战之后,即使被多方强化后的亚达姆灵石也有些不堪重负,一道一道的裂纹在腰带上浮现,某种浓厚的、闪耀的光芒其中闪烁。
“hensin!”
灵石的光芒覆盖,白色的基础形态、红色的全能形态、青色的天马形态、紫色的泰坦形态、带着金色的升华形态以及黑色的究极形态逐一在他的身上闪烁。
在某种金色的笼罩之下,究极形态的黑甲被纹上了一层金色的纹路,一个个封印文字组成的代表着各位骑士力量本源的字样在究极形态上铭刻。
“hensin。”
巨大的时钟在老者的脚底浮现,明明其中蕴含的力量无比庞大,但这处刚刚被李昂所修复的草地乃至其上那正欲滴落的露水都没有被这巨大的时钟干扰。
时钟顺转,在时针,分针,秒针合一的瞬间,金色的逢魔甲胄降临。
明明是两位轻而易举就能移山填海超凡,但两人的力量彰显之时,却没对外界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你的身体与灵石已经完全融合,空我的神经蔟已经完全取代了你本身的神经。”
逢魔似乎仍想挽回,他一边前进一边如此说道。
鸟儿在叫,花儿在唱,太阳在高空照耀,世间的一切无比美好。
李昂的面甲开裂,这逢魔的攻势下,李昂只能凭自己跨越无数战争的直感勉强应对那不在自己观测范围内的急速攻击,逢魔之力覆盖的范围远超自己所知,甚至其本身对平成系骑士能力的应用也在自己之上。
但对假面骑士来说,难道敌方的力量高于自己就是放弃的理由吗?熔岩的光泽在泰坦巨剑上流淌,逢魔的背后,身披60满装瓶的虚像一闪而逝,李昂手中的凝聚的质量、热量和动能的熔岩之剑突兀的冷碎绷碎,甚至反过来约束住了李昂的双手。
李昂怒吼,凝聚了的全部封印力量的头锤攻向眼前逢魔的腰带,下一刻,伴随着某声隐隐约约的滴答声,退出了变身的李昂无力地倒在了逢魔脚下。
最终的姿态破碎,从腰带中蔓延出来的神经所发出了一阵阵哀嚎,剥皮剔骨般的痛苦折磨着李昂的身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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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昂却再度站起,他指着眼前自己不可能战胜敌人,眼前却浮现了某个白色恶魔的幻象。
那是最艰苦的一战,自己的穿越之后与五代雄介作为未发现生命体的3号,4号与古朗吉进行了一场又一场的激烈的游戏。
如果说,原着中的五代雄介是在基基鲁的游戏的限制下捡回了一条又一条的命,那自己这个不在原本剧情中的空我凭借的只有一点对古朗基特性的熟悉以及腰带带来的超高速恢复速度。
自己在一开始就利用电能对自己身体进行刺激,甚至会尝试吸纳某些能量态的攻击。如果说五代雄介是持有2000种技能的战士,那么自己便是钻研封印能量,对各种特殊手段有着极强对抗性的对策手。
在自己和五代雄介的配合下,他们相当顺利的越过了前期的诸多强敌,将诸多造成大量伤亡的古朗基扼杀在初始,当时的他甚至有些想当然的认为,即使达古巴再强,自己与五代雄介联手也足以将之镇压。
然后,达古巴便给他们上了一课,五代雄介没有经历了豪猪古朗基带来的悲剧,当究极的力量彰显之时,失去了提前适应机会的五代雄介进入了暴走状态。
达古巴却欢喜地与进入疯狂的五代雄介鏖战,两尊同时拥有原子发火、杀气等诸多范围攻击能力的强者在瞬间就将两人所在的山岳打沉。
即使出于某种本能,暴走的五代雄介并未将两人的战场引向人口密集的城市,但暴走状态下的空我怎么会是在其中浸润的无数年的达古巴的对手。
当五代雄介倒下,当空我黑色的背影消失,能够面对达古巴的只剩下的李昂一人,而仅仅只持有升华全能形态的李昂是面对达古巴甚至根本提不起战意。
当时的情况与现在何其相似,但当时自己确认自己的所行所为皆为正义,自己的动作、自己的改变都是为了拯救更多的生命。他能以无比坚定的心去战斗,凝聚了自己全部的封印能量将达古巴拖在一片废墟中。
红目的空我展示,当究极与究极的力量交锋,当达古巴狂笑着将自己腰间的灵石扣下按在自己的腰带上时,五代雄介才终于确定两人胜过了达古巴。
不同于那时,此时的李昂内心煎熬着,无论是自己的理智还是逢魔的话语,都在清楚地告诉他吗,一旦自己迈向了那未知的所在,一旦自己接受了自己所谓故乡的呼唤,自己便会将骑士世界,将无数自己曾经亲手保护过的生命送上了未知的命运,给骑士世界带来超出世界的劫难。
自己应该放弃的,自己必须放弃,怎么会有骑士将自己的愿望放在生命之上,怎么会有骑士会再度将自己保护的生命推入毁灭。
为什么呢?已经不记得的双亲相貌,那曾经百无聊赖的日常怎么会如此吸引自己的神魂?为什么会让自己在午夜梦回时如此的魂牵梦萦?
肋骨大概断了三四根吗,脾脏在流血,逢魔精准的控制力量打断了自己的身体中每一丝用以施展力量的肌肉。
体内的是灵石神经在哀嚎,在失去了灵石本体的情况下,他的神经每时每刻就像自己传达着哀嚎,传达着自己即将陷入无力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