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想跟李善长学,以为朱元璋能够容忍他,然后凉凉。
蓝玉跟常遇春学,也以为朱元璋能够容忍他,然后凉凉。
说白了,做自己难道不好么?
非得学学学。
看看人家徐达,朝堂上从不拉帮结派,更是谨慎小心,生怕遭朱元璋猜忌。
可这几个货,就偏偏得往朱元璋的脸上蹦哒,,怎么可能不死?
“评价越高,越是不俗,越要遵循管束,要不然,待到来日嚣张跋扈,只怕是会铸成大错。”
朱棡瞥了一眼朱标,便是开口道。
“你这话的味道不对啊,你是不是在埋汰我们家老爷子?”
不待朱标开口,常茂却是觉得有些不对劲道。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朱棡,你影射谁呢?
嚣张跋扈,不遵规束,这说的不就是他们老爹常遇春?
更何况,蓝玉还是常遇春一手带出来的,那这番话的意思,可不就是在说常遇春带出来的都很嚣张跋扈,也都不守规矩。
“没错,但我不是在埋汰师父。”
朱棡先是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
“什么意思?”
常茂微微一愣道。
“这点道理都想不明白?”
朱标的眉头却是微微皱起。
“你爹跟我们家老爷子,生死兄弟,只要不造反,不管犯过多大的罪,老爷子能免则免,不能免也就是稍微惩戒,这是多么的爱护?”
“再说说老三,从小脾气死犟,老爷子对他是又爱又气,再加上你爹的宽纵,老三这才愈发的嚣张跋扈,不服管束,甚至是负气离京,都能干得出来。”
“所以你想想,这究竟是为什么?”
“说白了,不管是你爹,还是老三,又或者是我,都有老爷子宠着。”
“但要是蓝玉学了你爹,那老爷子可不会爱屋及乌。”
“毕竟自从蓝玉领了一次兵后,这性子也是张扬了许多,虽然还有所收敛,但我已经能看出一丝骄纵之态。”
“假以时日,只怕是比起你家老爷子,也是多不承让。”
朱标看向常茂,眼中闪过一抹没好气道。
朱棡的意思,朱标也已经想明白了。
那就是蓝玉的所作所为,可能不会引起朱元璋的不喜,因为朱元璋不会过多关注蓝玉。
至少现在不会。
可朱棡已经关注过了蓝玉,并且看出了蓝玉的骄狂,假以时日,必然会惹下大祸。
所以这才想让蓝玉收收性子,就像这次的征伐乌斯藏,多一个将领,少一个将领,不过是一些人事变动,战略调整。
根本不可能影响大局,但朱棡就是不让蓝玉去,这就已经说明,朱棡要让蓝玉坐坐冷板凳。
要让蓝玉明白,朝廷用你的时候你才是战神,而朝廷不用你的时候,你就要学会安分守己。
吃吃喝喝,享受荣华富贵,这是一刀一枪拼来的,所以并不可耻。
但就怕蓝玉压榨百姓,愈发嚣张。
毕竟前车之鉴,历历在目,淮西勋贵,几乎一大半都是这样的人。
总不可能,又去花费时间整顿蓝玉吧?
所以蓝玉一旦嚣张过头,等待蓝玉的就是朱元璋屠刀。
甚至,朱元璋不动手,朱棡都会亲自送蓝玉上路。
“蓝玉可以成为大哥的臂膀,但大哥也不缺这么一双臂膀。”
“有我在,纵然风波再大,也能弹指间,平定风波。”
朱棡也是抬起头,慵懒笑道。
要是原本的历史,依照蓝玉的性子,朱元璋或许还能宽纵蓝玉。
但今时今日,哪怕是太子朱标如历史上一样早薨,朱标这一脉,也不会再成为皇帝。
哪怕朱雄英再讨朱元璋的喜欢,朱元璋也不会立朱雄英为皇太孙,而是立朱棡为太子。
因为这是局势,也只有朱棡能稳定大局。
说白了,只要朱棡还活着,蓝玉但凡敢嚣张跋扈,日渐骄纵,朱元璋就敢砍了蓝玉。
毕竟自家儿子用起来,难道不比一个蓝玉顺手?
“对了,我在太原的时候,无聊的时候研究了点小玩意。”
“今天刚好四个人,那就让人取过来消遣消遣。”
顿了顿,朱棡又是转过头看向一旁的李恒,轻声道:“你去下面找一个标明麻将的盒子,然后将盒子拿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