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常茂明白。”
对此,常茂又是起身,连声道:“常茂绝对不会让姐夫失望的!”
“今日早朝,是什么情况?”
完事以后,朱棡又是抬起头看向朱标询问道。
意外之意,便是询问胡惟庸有没有参奏淮西勋贵?
“一切如常。”
“但早朝退下后,胡惟庸便是去了御书房。”
朱标倒是想了想,方才轻声道:“想来应该是去见老爷子,准备秘密参奏淮西。”
“我还以为这个老家伙,真的能直接当朝扯开淮西的遮羞布。”
朱棡闻言,嘴角便是勾起一抹熟悉的笑容道。
“胡惟庸没有当朝揭开,其实并不是怕淮西反扑,而是为大局考虑。”
“不得不说,咱们的这位右丞相,孤有时候真的不想杀。”
“太聪明了,聪明到让孤都有点想将他留下的意思。”
朱标也是颇为有些感慨道。
“若是当朝揭开淮西的遮羞布,固然可以严查,但也会让江南与浙东警觉。”
“那接下来的事情,便是有点不好办了,毕竟这些官员遍布六部,那想将这件事掩盖过去,简直轻而易举。”
“再者就是老爷子与大明的威严何在,毕竟随老爷子打天下的这帮子兄弟,都是一群欺上瞒下的玩意。”
“那这件事一旦爆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更会对我大明有所影响。”
朱棡沉思片刻,方才开口道。
“至于胡惟庸,便随你吧。”
“杀,那是你的事,不杀,也是你的事,而区区的一个胡惟庸,也翻不起什么风浪。”
顿了顿,朱棡又是道。
“嗯,这件事,孤自有思索,杀与不杀,就看自己的造化了。”
朱标的嘴角亦是勾起一抹弧度道。
掌权者,从来都是考虑利弊,而非考虑臣子的才能。
若是利大于弊,纵然胡惟庸惊才艳艳,也难逃一死!
至于威胁到皇权,别说区区的胡惟庸,便是李善长都没这份能耐!
要不然,这大明的皇帝就不可能是朱元璋,而是别人的了!
“对了,常茂,孤记得你在城西有几间铺子,租赁出去了没有?”
朱棡又是话锋一转的看向常茂问道。
只是此言一出,朱标的眼中顿时浮现起一抹无奈之色。
又来!
堂堂大明亲王,怎么就跟经商过不去了?
难不成非得气的朱元璋,将你朱棡往死里揍一顿,你才能放下这个心思?
“还没。”
常茂虽然没听明白朱棡的意图,但还是摇了摇头道:“这几间铺子,买来以后便是闲置了下来,一来租出去不划算,二来便是我想自家打理点小买卖。”
“但你们放心,仅是常家人打理,我跟我爹可不会管这铺子。”
话到嘴边,常茂又是看向朱棡与朱标补充一句道。
毕竟老朱是什么脾气秉性,大家都跟明镜似的,怎么可能将经商摆在明面上来。
再者就是眼前的朱棡与朱标,始终是那位的儿子,说不定耳读目染之下,对于商贾也是痛恨。
但老朱真只是这般肤浅的重农抑商,就因为痛恨商贾的不事生产,就打压商贾?
当然不可能。
那老朱为什么定下重农抑商的国策?
难道前宋商业之发达,国家之富庶,都不能证明商贾能使大明越发富庶?
但有没有想过,历朝历代以来都是以重农抑商为国策。
而且即便是前宋一朝,虽然略有对于商贾略有松懈,但仍是重农而抑商。
只是相较于历朝历代,泥腿子出身的朱皇帝更狠一点,对于商贾的打压,更加的彻底。
那难道朱元璋就没有想过,繁荣的商业会给大明无尽的财富么?
难道朱元璋就是因为自己出身贫农,便看不出这其中的巨大利益?
呵呵,荒谬!
一介布衣之身,豪取天下,终结乱世,又岂能看不出这其中的门道。
更何况,朱元璋身边的顶级谋臣与文臣,可是李善长、刘伯温、朱升、宋濂等当世顶流大才。
那能让这些文臣俯首称臣的朱元璋,又岂能是如此目光短时之人?
再者,即便是朱元璋看不出,那李善长与刘伯温之流,难道就看不出这其中的弊端?
当然看的出来,可他们依旧支持朱元璋,为什么?
因为,时势!
天下战火不休,百姓流离失所,朝不保夕,那必然是以稳定时局,恢复农业为重。
毕竟这天下,始终是农耕天下,百姓以食为天,所以以当前时局来看,重农抑商,只为恢复元气。
而且为了天下百姓,朱元璋并未采取对商贾的高税制,而是反其道而行之,实施三十税一。
为得就是怕商税过高,商人哄抬市价,从而影响到百姓。
再者,就是粮食对于国家的稳定至关重要,而重视农业能保障粮食充足。
那若是农民都去经商了,这天下的田亩谁来耕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