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罢,朱标眸中幽光微闪,沉声再问,语气中隐隐透着不容小觑的森然寒意。
书房内的气氛随着升起的寒意瞬间凝固,空气也仿佛变得沉重起来。
而面对这股压抑的气氛,纵然是胡惟庸这般手握通天权势的右丞相,也是不由的心头一凛。
因为此刻,这两兄弟完全不掩饰那眼神之中的杀意。
彷佛今日胡惟庸拿不出一个让他们满意的理由,胡惟庸今日便不可能活着离开太子东宫。
“回禀殿下,老臣知罪!”
胡惟庸轻叹一声,便是直接起身,看向朱标躬身作揖道。
事实胜于雄辩,而这场灾祸,一旦被揭露,本身就是避无可避。
那胡惟庸能做的便是保全自身,而且当初胡惟庸敢干这件事,就代表胡惟庸已经为自己留下了后路。
毕竟纸包不住火,只是时间问题,而以胡惟庸的聪明,又怎么可能真为了那群莽夫去死?
“咔哒——“
朱棡微倾身躯,目光锐利地注视着胡惟庸,手指轻轻一弹,发出清脆响指。
“唰——“
与此同时,书房门外,寒光一闪,数十柄刀刃破鞘而出,整齐划一的金属碰撞声响彻空间,气氛骤然紧绷。
“胡相,孤王不用伱认罪,孤王只想知道原因。”
话语淡淡,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朱棡的双眸更添几分凌冽寒光,令人不禁凛然。
而这种在刀光剑影中磨砺出的霸者之气,绝非久居庙堂、擅长政略的胡惟庸所能匹敌。
特别是那份文人的儒雅,面对这股霸者之气时,更是显得薄脆,不堪一击。
果不其然,在朱棡那迫人威势之下,胡惟庸的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显露无疑。
但胡惟庸到底是历经风浪、城府深沉的丞相,仅仅片刻,便收拾起慌乱的情绪,恢复了往日的沉着。
毕竟面对这个局面,恐惧并不能让胡惟庸逃出险境,而唯有冷静应对,才能寻得一线生机。
“殿下,这其中涉及诸多隐秘,老臣”
随后,胡惟庸眼神闪烁,似有千言万语梗在喉头,最终化作连连叹息,目光恳切地投向朱标,摇了摇头。
而这话中藏着的微妙与深意,或许有臣子耗尽一生也未必能领悟透彻,而胡惟庸却能在瞬息之间,游刃有余地驾驭。
“推出去。”
可面对胡惟庸的欲言又止,朱标缓缓仰首,冷硬的命令自唇边吐出,透着不容违抗的太子之威。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