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观涛也赞美说:“利害较然,侃侃而谈,此谓可坐而言作而行也。读其则牢记‘天下虽平,忘战必危’之说,诚笃论矣。”
徐启明忍不住夸奖:“战者,政事也。安民策中,安不忘危之意,得古者民兵合一之理。”
何宣更是讲:“若是由我来作此策论,可能断难写出这等佳作。”
王天培捋着胡须赞叹曰:“此子未及弱冠之年,却能有如此笃论,出乎意料,足见其天纵之才。”
众人激烈地讨论一番,比刚才赏析七彩诗更加提劲,最后还是王天培再三催促,不要耽搁阅卷,才恋恋不舍回到各自的位置继续工作。
至于墨义题目,那有什么可看的?墨义考察基本功,答案一板一眼,着实单调,考官们根本提不起一点兴趣。
几位考官期待着能再发掘出一位像姜澈这样的人才,不过直到完成所有答卷的批阅,最后也没有机会达成期望。
大家心中明白这样的情况其实再正常不过,奇才就是因为稀少难遇才被称为奇才,能碰到一个已经是走大运。
其实也有几份试卷答得不错,放在往年绝对能得到很高的评价,但很可惜时运不济,有姜澈珠玉在前,属实是降维打击,和其他人不在一个层次。
所以对比之下,再读他们的诗词文章,就显得索然无味了。这些考生要是知道衡文堂中的情况,可能会后悔和姜澈这个挂逼一起参加大考。
诸位考官和助理日夜奋战,评阅进度有序推进。转眼来到最后一天,五位考官对选定的试卷进行复评,开会议定诸位考生名次。
作为主考官的王天培当仁不让,首先开口:“诸位,七言绝句《塞上曲》、策论《教战守策》大家都已过目,皆为上上等之作,此卷墨义二十得十七也属上乘,可得甲等。因此,此卷综合名次定评等为甲榜第一,可有异议?”
四位同考官当然也是认为这张卷是当之为愧的第一,就算是眼瞎了也不会有其他想法,所以皆是异口同声回答说:“自当如此,我无异议。”
于是王天培一锤定音:“既然各位意见一致,那此卷便定为榜首。”他脸上绽放出笑容,说道:“如此八斗之才,多加培养,日后定会是国之栋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