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医生为壮汉治伤时，把他的裤子扒了下来，但是没人愿意给他穿回去，他自己的双手又被捆着，所以就一直光着屁股。

在场诸位的都是大男人，壮汉被大家看一看也就是丢一些脸，反正他一辈子的脸可能都在今天丢光了，不差这最后一丝了。

又看姜澈和郑德全站在一旁一直用警惕的目光盯着地上受伤的壮汉，二人身上没有任何伤痕，应该没受伤，成功制住了作乱的歹徒，张公望、何楚阳见状都松了一口气。

看到有官员过来，船老大赶忙上去汇报情况，把船上发生的事情复述一遍。

在回来的路上，张公望与何楚阳通气，对今天行凶的匪徒身份有了猜测，正好抓到一个俘虏，可以验证心中的猜测。

何楚阳向前一步，俯身脱下了壮汉的鞋子，顿时一股浓烈的脚臭味飘散开来。

姜澈等人忍不住捂住鼻子，这老坛酸菜，味道够爽！

何楚阳真是敬业，像是没有闻到脚臭味一样，脸上如常，抓起壮汉的一只脚看一看，放下后又如法炮制脱下另一脚的鞋子看一看脚底。

做完这一套流程后，何楚阳眉头一皱，缓缓道：“脚底纹有一朵‘木槿花’，你是平天会的人？”

平天会这个名字叫得响亮，在大黎极具知名度，是由前朝皇室的余孽暗中创立，以推翻大黎朝，光复大遂王朝为宗旨，它的历史几乎和大黎一样久，朝廷清剿了一二百年，可是没有多大进展，而平天会还算老实，朝廷也懒得一直花血本在它身上，毕竟威胁统治的不仅只有它一个。

平天会既是规模庞大的地下江湖门派，也是大黎数一数二的反贼组织。平天会的会众规模有数万人，为了行事时方便辨认身份，会在身上某一部位纹上木槿花。

又因为它是造反派，被朝廷通缉，帮众又有隐藏身份的需求，所以会把木槿花纹在脚底方便保密，同时若是需要向其他平天会的人展示文身，脱鞋子也不至于太尴尬。

一旁的姜澈听着这个怎么莫名有种熟悉感。化身江湖门派继续力量造反，脚底纹着某种标志表明同伙身份……这跟鹿鼎记中的天地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