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一个无名的墓碑旁，汀兰吐出二字，

“跪下。”

玄宸眼睛猩红，无论是飞升失败的打击还是丹田破碎成为废人的痛苦，都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挫败。

从未经历过失败的他，却败在了这个他曾经不屑一顾的女人手中。

玄宸冷眼看着汀兰，怎么也不想跪下，然而身体却不受控制地朝着她跪了下去。

一股难以言喻的屈辱在玄宸心中升起，眼眸中隐隐闪过一丝阴鹜，让人不寒而栗。

“怎么，还以为你是从前那个万人敬仰的玄宸仙尊？”

汀兰嗤笑，丝毫不将他的反应放在眼里，

“现在的你，只是一只谁都能捏死的蝼蚁。”

她用灵力牢牢地压制着玄宸，让他不得不低下高贵的头颅跪在墓碑前。

“好好忏悔吧！”

直到死。

墓碑前只剩下玄宸一人，他看着这个无名的墓碑，眼底晦暗如深。

然而这里贫瘠的灵力和无坚不摧的法阵，无一不在告诉玄宸，此后一生他都将在这里度过。

三年后，

汀兰察觉到禁制的波动，身形一闪，出现在玄宸面前。

此时，他被汀兰种下的蛊毒折磨地已经奄奄一息。

白发垂老，皱纹满面，哪还有半点仙人的模样。

“啊、啊、”

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临死之前，玄宸看着异常平静的汀兰，突然像是发现了什么，眼中闪过惊恐，而后再也没了气息。

与此同时，留在黑魔殿当奴婢赎罪的苏渺心脏也停止了跳动。

也是在此刻，汀兰身上最后一丝怨气终于得以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