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着被追捧与收藏的艺术品般的精致纸质喜帖,愤怒如潮水般汹涌,淹没了她所有理智。
她自幼便怀揣着一颗比天高、比海深的心。
在她的世界里,没有“不可能”这三个字,每一份努力都是向着更高更远的目标迈进。
然而,这份不凡的志向之下,是藏着对他人成功的微妙抵触,那其实是纯粹的嫉妒。
那份自幼培养起的竞争意识与自我鞭策,说白了就是恶意或狭隘的见不得别人比她好。
如此心态,她的父母和爷爷并不是没有察觉,只是他们不以为意,更没有加以引导,反而让她将这份见不得,转化为“前进”的动力。
有人说,所有的怀才不遇,都是怀才不足。
这句话真是特别有道理。
一个人如果总觉得发挥不了自己的价值,那极有可能是因为你可能真没有什么特殊价值。
徐静璇从来不正视自己的问题,责怪外界一切因素是她深入骨髓的习惯。
温婉看着自己一直引以为傲的大女儿,她站在那里,红色喜帖被她抓在手里,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仿佛下一秒就能将这份传递喜讯的信物化为齑粉。
她的身体因情绪的剧烈波动而微微颤抖,每一次呼吸都伴随着胸膛剧烈的起伏,仿佛连空气都在她的愤怒中颤抖。
脸上的表情复杂至极,既有对收到妹妹徐婧玥结婚消息的极度不满与愤怒,又夹杂着深深的挫败与无助,就像是一个被世界遗弃的孤魂,在绝望的深渊边缘徘徊。
这让温婉非常无措,毕竟这样的女儿,看起来既可怕又可怜。
“璇…璇儿,你怎么了?”
温婉颤抖着声音试图与徐静璇沟通,“如果你不想去参加婚礼,我们就不去,反正她自从跟着那小贱人,就不再是我的女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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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为什么不去!”
徐静璇近乎嘶吼的呐喊,只是言语里夹杂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挣扎。
面容从扭曲的愤怒中逐渐放松,内心风暴也在慢慢平息。
“不是说徐靖博也在那天举行婚礼呢?他就没给我们送喜帖?”
温婉看着清明了不少的女儿,放下了心,闻言心里门清,撇了撇嘴,说道:“那小贱人结婚都没送喜帖过来,这次肯定也不会送。”
“呵,还真是一对养不熟的白眼狼。”
徐静璇眼中仍有未散的阴霾,又透着算计,“告诉爷爷和爸爸,我们提前去炎黄星,妹妹不是在炎黄星有院子么?她的院子不就是我们家的院子么?”
“对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她反正要嫁人了,那她的房子空着也是浪费。”
温婉兴奋的继续说道:“炎黄星现在可是炙手可热,据说那里处处皆是美景,想申请拥有永久居住权的人都快接近百亿了。”
“我们现在就收拾收拾,叫上你爸爸他们,马上走,反正喜帖就是通行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