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景此景,像极了淮扬镜湖畔话别的那晚。
陆景眼中遽然涌起掩藏不住的慌乱,抬手也不是,放手也不是,手足无措地说:“你……别……我……”
闻茵忍住泪,低头从自己腰间解下香囊,含泪挤出笑:“想来,楚州那次话别也有一年了,我赠给行之的香囊恐怕已余香无多。这是我新合的香,行之可否收下?”
陆景紧紧抿着唇,目光之中既有猜疑,却又十分剧烈地动摇着。
“为什么?”他问。
闻茵一怔:“什么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做?”他眉头紧蹙。
他显然觉察出她的反常,怀疑她的动机。
闻茵粲然一笑:“行之,这也是我想问你的。”
“你……是何意?”
她仰头看着他,楚楚可怜濡声道:“你既然心里有我,为何又如此对我?”
陆景如遭当头棒喝,猛地愣住,怔怔看着她。
闻茵捧着那香囊,手都酸了。快要举不动时,他终于接了过去,沉默地让出身后的门。
闻茵抬手轻轻拭去泪水,微微一福,抬脚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