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那记得尤为清楚，那个被关在小黑屋里，被像野兽一样锁起来的小孩，那被疼得不停颤抖的小身躯，那双麻木又呆滞的眼睛。

多少次午夜梦回，挥之不散。

后来怀那升职，还查到了一些记录，得知那只有几岁的小孩还被他们多次切片，敲髓，开脑，只为找到他身上的秘密，甚至没有给他打过麻药，就是故意折磨他，想瓦解他的意志，光是想想都痛心。

怀那收回目光看向抱着奶瓶喝奶的小星星。

这次，一定要快快乐乐的长大。

小星星像是感觉到了他的目光，抱着奶瓶扭头，睁着亮晶晶的大眼睛盯着他。

忽然，小星星的小手抬起来朝怀那抓了抓。

“啊~”

怀那见状连忙凑上前去，“怎么了？”

由于怀那过度透支生命，此刻看起来已经苍老无比，就连声音都变得干哑难听，他本来还怕吓到孩子，特意站远了一些，此刻走上好几步才到小星星面前。

他伸出手去给小星星抓，小星星抓住他的指尖，一股浓郁的能量顺着他的指尖涌入体内。

他干涸到仿佛要油尽灯枯的身体如同枯木逢春，手上的皱纹肉眼可见的展开。

怀那惊慌抽回手，“殿下，不能为我耗费能量！”

小星星的小手空了，他顿时手舞足蹈的哇哇大哭。

“……”

江书竹赶紧放下奶瓶，抱着小星星轻轻摇晃，抬头又跟怀那说。

“不碍事的，整个核心能量都吞了，他不差这点能量，倒是你，再不补救就危险了，一般的能量无法挽救生命，尤其你精神体近乎透明，识海枯竭，意志将散未散，耽搁不得。”

怀那没想到江书竹一眼就能看穿他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