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那不可能的,哪里就沦落到如此地步了?呸呸呸,干嘛老往阴暗处去思虑呢?
年春收回目光,自嘲地摇摇头,朝着光明大道的立交桥走去,穿过立交桥,再穿过人声鼎沸的临江公园,回到了自家的小区。
保安小哥殷勤地为她开启了大门,道了声:
“晚上好!”
年春朝着保安小哥微弱地一笑,礼貌地回了一句:
“晚上好!”
“你先生出差了吗?好久不见他。”
“哦......是的。”
怕什么来什么,保安小哥这么久没有看见少华出入小区,好奇也是正常的。年春最不愿意回答的问题,令她不愿与小哥多说一个字。逃跑似的,匆匆上楼去了。
电梯门关上那一刻,年春蹲下身子,使劲儿捏着腿肚子,那里又胀痛又麻,沉重得像浑身上下就只剩下下半身,然心情也跟双腿一样万斤之重。
又累又饿,当她拿出钥匙开门的时候,因为手抖得厉害,半天插不好钥匙,门老是打不开。年春沮丧极了,逐渐失去耐心的她,举起双手重重拍打着硬邦邦的铁门。
手疼,心更疼。
发泄一阵后,年春平复好了自己,终于把门打开了。她把自己扔进沙发里,一动不动地躺了好长时间。
夜深人静,年春饿得头昏眼花,不得不强撑着起身给自己做了一碗煎蛋面。
平日里少华最喜欢吃年春做的煎蛋面,一碗清汤的煮挂面,加一个煎蛋,撒几颗鲜嫩的碎小葱。那个黄白分明煎蛋,少华称它叫“盘海蛋”。
小主,
年春说自己吃了这么多年的煎蛋面,还没听说过煎蛋还有另一个名字叫什么“盘海蛋”的。煎蛋就是煎蛋。少华说,他们那里从小就叫“盘海蛋”。
年春想着第一次煮煎蛋面给少华吃的情景,夹起那块圆圆的煎蛋往嘴里送的同时,豆大的泪珠儿也“吧嗒吧嗒”地落进了面汤里。
早上七点,老城区的街道上,一群人围在便利店的门口,指指点点地看热闹,人群议论纷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