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曼努比斯话音落下，原本空无一人的地方不知何时正站着一个人。

江寻随手将落下的碎石尽数敲碎，淡淡道：“若不是你还存在一丝意识，我还真没办法帮你，不过你也不用在意，因为你在意也没啥用。”

“说的也是，我不过是一缕意识罢了，不一会即便这一缕残存的意识也将消失，即便有心报答，也无能为力。”

赫曼努比斯的声音略显沧桑，显然也知晓自己如见的状况，他得以展现真身还还是因为对方不知用了什么力量暂时构建出了一具自己的身体，如今这具身体撑不了太久，并非是因为江寻无法保持，而是因为此时的他无法长时间驾驭这具身体。

方才的行动就已经消耗完了他残余灵魂的所有力量。

接下来，等待他的只有完全消散。

不过他并未有什么遗憾，本是已死之人，何故贪生怕死？

“好了，反正你也快死了，不如趁消失之前，和我说说一些你那个时代好玩的事情吧。”

“好玩的事情.....”

赫曼努比斯闻言微微一愣，他的一生几乎都在战斗中度过，而且那个年代，娱乐极度匮乏，能有什么好玩的事情？

不过这一瞬间，他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些见闻，嘴角微微勾起，似是觉得十分有趣。

“好，那我就讲讲，我曾经听闻，并且见过的，须弥的那位大慈树王的事情吧。”

......

不知过了多久，不断倾倒的沙砾早已被没过头顶，可却被金色的力量挡在外头，不得寸进，而由力量形成的护罩内部，赫曼努比斯正滔滔不绝的讲着那位大慈树王的轶事。

说到某一处，他忍不住笑出声来。

“嗯，还有一次......哦？撑不住了吗？”

停下了说话，赫曼努比斯只感觉视线眼前的视线开始模糊，在最后一刻，他睁大眼睛，仔细的看了一眼周围，虽然视线所至之处皆为黄沙碎土。

但他的眼中却好似倒映着整片沙漠，这片他曾为之征战的土地，他仿佛看到了自己曾经的目标已经实现，在他死后，依旧有人记得自己。

那便值了。

“再见了，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