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四儿看向他了,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霍先生也不解释,外头的日子是刀锋血雨,一个没出过胡同没经过大浪的小姑娘,受点儿罪才会长大,小的时候,小师妹也是个抱着红鸡不舍得取血的人。
两人到了家,霍先生便把套着的几个罐子交到了韩大夫的手上,“这几个,是在那南洋人身上搜出来的,你瞅瞅,哪个好用?”
韩大夫点点头,接过了手套,找了个空桌,摊了出来。
“去给我弄碗清的白开水,要白开水。”韩大夫用白巾系上了口鼻,对着谭四儿说道。
谭四儿应声去了。
婆婆看着她的背影,又看看炕上躺着的儿子,咬着嘴唇开了品,“先生,查查日子,冲一冲?可行?”
霍先生抬眼看了坐在上首位置的老太太,点了点头。
“那我去准备准备,该吃药还是该用针,也别耽误了。”婆婆说摆,扯起外褂,擦了擦眼角,小跑着出了屋子。
“随她吧,也只是把日子提前了一些罢了。”奶奶尴尬的解释道。
“嗯。”霍先生点头,“我这就去看。”
等谭四儿提水壶捏着白碗回来时,屋子里的几个人已经定好了日子。
“叔,白开水要多热的合适?”谭四儿倒好了一碗水,另一只手准备折着碗,降水温。
“摸着不冷不热就行。”韩大夫用手指试了一下水温。
谭四儿点头,端起两个碗,朝外另外一个方向,两只手倒个不停。
韩大夫依次打开眼前这几个瓷瓶,挨个放在自己鼻子前面轻轻晃着。
反复试了几次,都觉得差点儿意思。
最后他拿起那个细竹的罐子,并没有急着打开,先晃了晃,哩哩啦啦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是丸子。”韩大夫欣然一声,最后的希望都在这个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