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心着些。”韩夫人识趣的没追着问,“不管咋滴,你高高兴兴的出门,全虚全影儿的回来就行。”
韩大夫眼睛一酸,借着伸手拿酒壶的工夫,往自己脸上擦了擦。
这一擦不要紧,韩夫人一眼就看见了韩大夫半透明的手。
“这……这是怎么回事?”韩夫人顾不上别的,一把拉过了韩大夫的手,“老头子,你这手怎么了?”
“嗳!到底还是让你看见了。”韩大夫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老伴儿的手,叹气道,“中了毒了,这两天许家的那个跟着我,就是为了我这手。”
韩大夫把自己尝了药之后发生的事儿,跟自己老伴儿简单说了一遍,“老伴儿啊,你千万别出去说啊。”
“老头子……”韩夫人顾不上别的,一头扎进了韩大夫怀里,哭了起来,“这怎么办,如果配不上来药怎么办。”
“没事儿!没事儿!”韩大夫顺着她的背,安慰道,“我准没事儿你放心吧。还有我配不上来的嘛 ?”
“你……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说这种话。”韩夫人哭得更厉害了。
“所以,那个储药间,你不能进去啊。”韩大夫道,“万一,你要是发现我怎么了,去许家找四丫头,你别自己动我,你整不了。记住了没有?”
“我不!死我也要跟你死在一起。”韩夫人接着哭道。
“我都死不了你死什么!我让你去找她救我。”韩大夫重重的拍了她一记,推开她说道,“去找她,她就有办法!记住了没?快答应我!”
韩夫人流着泪点头。
“得嘞!先把这壶小酒喝了,我去眯一小会儿。”韩大夫举起了酒壶,摇着头道,“我没事!现在第一重要就是我吃饭睡足,去配解药,知道不?”
不知道是不是马上就到惊蛰的缘故,这几天,谭四儿总觉得强顺附着的枝条,有了一点点嫩绿的样子。
伸手碰了碰,还有点儿略微湿润的感觉。
“你觉不觉得,它是要发芽?”谭四儿站在窗前,点着枝条问小壁虎。
“它可能是长得越来越好了。”小壁虎的声调听起来很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