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四儿乐呵呵的带着它挎上了葫芦,出了大门。
“你知道河坑在哪边儿么?”谭四儿逗它。
“我怎么会不知道?”小壁虎也不知道是不是听懂了,尾巴欢快的抽着谭四儿的后脖颈,“这边儿,这边儿!”
“我跟你说,这棵梅树,十里八村儿,没有人比我更知道它。”一路上,小壁虎絮絮叨叨的讲着,它知道的过往。
那老梅树,最开始有意识,是一个挂在它身上上吊的书生使它突破了瓶颈,后来,它也是在那里认真的修炼,虽然不得其法,但由于它没什么心眼儿,所以也不会使坏。
只到有一天,一个女的冤死在了河里不肯走,附在了老梅树上,就一点点变成了这样,“想要让它不再祸害别人了,你得收了它!”小壁虎很认真。
“我奶奶说,能放修炼者一个生路,还是要放的。”谭四儿觉得,如果它能改,那么它以前是善是恶,它自己去赎罪。
“它能?我说的你不信?哼!咱俩走着瞧 。”小壁虎仰起了头,看向了另外一边。
“你看那里!是什么?”小壁虎很少有不认得的东西。
谭四儿顺着它尾巴的方向看过去了,冻得不严实的冰面上,一只小鸭子在水面上浮着。
“烧蛋?”谭四儿瞅着那个影子有点儿眼熟。
“快快。跟上它!”小壁虎催促道。
”小点声!别吓跑了它!“谭四儿觉得强顺应该在上面。
“你快着些!它往老坑那里去了。”小壁虎看了下烧鸭去的方向,更着急了。
谭四儿眉心突突的跳,上一次老梅树闹的,如果不是自己经验不足,真应该直接毁了它。
紧跑了几步,谭四儿感觉,河里那个无头鸭子,跟自己并肩了。
“喂!”谭四儿喊了一声,河里的鸭子没理她。
“嘎嘎嘎!”谭四儿学着鸭子叫了几声。
依然没有理她。
“你叫的什么?”小壁虎在取笑她,谭四儿听懂了。
“我喊它停下来!”谭四儿脚下不停,生怕被那小鸭子落下了。
“我觉得它没有耳朵!”小壁虎狠狠的抽了谭四儿一下,“你还不赶紧拣个东西砸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