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没用了。”谭四儿盖上瓶子,四下里看了看没有找到一个合适的地方扔它。
“拿来给我!”老张媳妇一把接过瓶子,扶着谭四儿上了车,“等会儿出了镇子,直接扔了它。”
“那人认识咱们?”老张驾着车,头也不回的问道。
“嗯。”谭四儿略微一想,“这样看来,他不仅仅见过我,他还知道我是谁。”
“这人不是个好东西。”老张往外车外面啐了一口。
“这上面写的西洋字儿是什么?”谭四儿从老张媳妇手里拿过一瓶,仔细的看了起来。
“嗳?拿回去让大郎看看。“谭四儿灵光一现,用指甲一点点撬着标签。
“不要了?”老张媳妇看着扔了瓶子只留下标签的谭四儿,举了下自己手里这瓶。
“嗯!不要了!”谭四儿重复道。
老张媳妇甩了甩胳膊,抡得老圆。
“总也不抡劲儿都小不少。”老张媳妇笑着说道。
谭四儿把标签和手指头又往鼻子上凑了凑,瓶子里的味儿,串到了这个上面,怪不得刘喜身上有这味儿。
谭四儿基本上可以肯定,刘喜肯定认识这个男人,媒人,求亲,喜鹊的生病,镇上的医生……
这些事儿可以串到一起了么?谭四儿心里涌起一股子悲愤。
“是谁给强顺保的媒?”谭四儿随口问道。
老张媳妇刚要说话,就觉得后面有小车赶了上来。
“这里上哪儿去了?”
谭四儿和老张媳妇齐齐回头,驾着车的是刘喜本人。
刘喜家的驴,比谭四儿家的好,个子也高,跑得也快,没跑几步就赶了上来。
“去镇上买点儿东西!”老张媳妇先答道。
“这是当家了?”刘喜对童养媳妇出身的谭四儿嗤之以鼻。
老张媳妇翻了白眼,没搭理他,伸出脚来踹了老张一脚,“停一下,我方便方便。”
“吁!”老张嘞住了车,歪头冲着刘喜喊了一句,“您先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