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喜鹊的情绪稳定了些,轻微的点点了头。
“刚刚,我仔细想了想,那个声音其实就是出现在我们门口的那个女人。”喜鹊怕谭四儿想不起来,又补充了一句,“就是那个拍晕我的人。”
“如果还是她,我大约能确定她是什么人了。”谭四儿道。
“侄媳妇,她为什么害我?为什么害我娘?”喜鹊的声音激动了起来。
“我娘一辈子没害过人。娘……”喜鹊忍了半天,放声痛哭。
镇纸一直飘在旁边看着她,听见她的悲忤,自己也跟着难过起来。她把手伸向喜鹊,想要扶着她,却直接穿了过去。
“姑姑,这些天,你先在我这儿住吧。”谭四儿见她稳住了情绪,插了句。
“侄媳妇,我……”喜鹊想说要回家,还没等说完就被谭四儿止住了。
“我不能让你回去。先在我这儿呆几天,等好了再说。”谭四儿声音柔和。
“姑姑,都是乡亲,有事儿了帮个忙是很正常的事情,而且,强顺叔也给银子了呀,你就踏踏实实的先在我这儿住着。后面的事儿,等好了再商量。”谭四儿说完便轻了身,“我去打点水,帮你擦擦脸。”
这一晚上,谭四儿躺了喜鹊身边儿,可从喜鹊小心翼翼的呼吸声中就能听出来,她是一夜没睡的。
谭四儿翻了个身,就看见镇纸一直守在她身旁,轻轻的看着她不曾动过。
“哎……”谭四儿在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怎么劝她们两个。
伤痛都得自己消耗,这是谭四儿息怕理解。
第二天清早,谭四儿睁开眼睛要起身的时候,就听见喜鹊在耳边儿轻轻的说一声,“你醒了?”
“嗯。”谭四儿应了一声。
“你再睡会儿?”谭四儿轻手轻脚的穿着衣服,“我得起来去正屋。”
喜鹊摇了摇头,“我跟你一起去吧。”
谭四儿正系着袄上的盘扣,侧过头,擦了下自己流下来的泪水,又怕喜鹊听出来自己哭了,轻轻的“嗯”了一声。
若说亲娘刚走对喜鹊是个伤害,那么无影无踪的哥哥要怎么告诉她?
谭四儿找了一件自己的袄放在了喜鹊手里,“姑姑先穿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