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山雨欲来,短兵相接

山雨欲来,短兵相接

海岛的天空像被一块巨大的铅色幕布缓缓罩住,阴云压得极低,感觉伸手就能碰到,憋闷得人喘不过气。海风裹着咸腥味和莫名的躁动,“呼呼”地吹,把了望塔上的旗帜吹得“猎猎”直响,那声音,像在哭诉,又像扯着嗓子呐喊,让人心里直发慌。灵仙国的将士们笔直地站在各自岗位上,眼睛瞪得像铜铃,死死盯着远方海平面,双手不自觉地握紧武器,掌心全是汗水,这是大战将至,又紧张又兴奋的劲儿。

马驹站在城头,望着远方海平面上慢慢冒出来的敌军舰队,心里像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狠狠揪住。他心里清楚,眼前这场大战,是决定海岛生死存亡的关键一战,也是这几个月跟岛国交手以来最残酷的高潮。“这一战,绝对不能输!兄弟们把命都交到我手上了,海岛的老百姓还在后面眼巴巴盼着太平日子呢,我要是退一步,那就全完了。”马驹紧紧握住刀柄,指节都因为用力泛白了,掌心全是汗,他却一点都没察觉。刀柄上的纹路摩挲着他的手,就像给他源源不断地输送定力,让他在这如山的压力下稳住了心神。

“报!敌军舰队出现了,离咱们岛不到十里,战船密密麻麻的,一眼望不到边!”了望手扯着嗓子大喊,声音瞬间传遍全岛,就像往平静的湖面扔了块大石头,“扑通”一声激起千层浪。马驹浓眉一竖,长刀“唰”地拔了出来,举着刀大喊:“全体将士听令,进入战斗状态!这一战关系到海岛的生死,都给我拼死一战,把敌军打退!要是谁当逃兵,回来我扒了他的皮!”

眨眼间,海岛就热闹起来了。城墙上,投石车“嘎吱嘎吱”响,巨大的臂膀扬起来,一块块磨盘大的巨石带着死亡气息,“嗖”地砸向敌军舰队;床弩“嗡嗡”直颤,粗壮的弩箭“嗖”地射出去,直奔敌船甲板,木屑乱飞,敌军惨叫连连。炮手们满头大汗,又是装填弹药,又是校准角度,火炮接二连三地轰鸣,炮弹炸起冲天水柱,把敌军战船震得在波涛里晃来晃去,像喝醉了酒。有个炮手一边擦汗一边说:“这敌军也太猛了,不过咱可不怕,看我把他们的船都炸上天!”

木兰花带着水军战船,像出海的蛟龙,破浪飞驰,直插敌军侧翼。她穿着一身利落的劲装,手持双剑,身姿又矫健又轻盈,站在船头大声喊道:“放箭!”一瞬间,箭雨像乌云一样遮住天空,岛国水兵纷纷中箭,像下饺子似的掉进水里。靠近敌船的时候,她像小燕子一样飞身跃起,双剑挥舞,寒光闪闪,所到之处敌兵鲜血四溅,惨叫不断。水兵们紧紧跟着她,跳上敌船,短兵相接,刀光剑影,打得难解难分。有个岛国水兵被木兰花的剑吓得腿都软了,还一边求饶一边喊:“女侠饶命啊,我家里还有八十岁的老母呢!”

赵虎带着敢死队守在滩头,目光坚定,死死盯着汹涌上岸的敌军。海浪不停地拍打着沙滩,敌军踩着浪花,举着长刀、盾牌,喊杀声震得人耳朵都快聋了,气势汹汹地冲过来。“稳住!等他们再靠近点!”赵虎压低声音吼道,等敌军走进埋伏圈,他大手一挥:“动手!”一下子,埋在沙滩下的绊马索弹了起来,敌军纷纷被绊倒,摔得人仰马翻;藏在沙丘后面的弓箭手冒了出来,箭像暴雨一样射出去,收割着敌军的性命。赵虎趁机带着敢死队冲锋,大刀上下翻飞,气势十足,硬生生把敌军的登陆势头给压下去了。有个敌军士兵被绊马索绊倒,摔了个狗啃泥,还嘟囔着:“这是什么鬼东西,我还没反应过来呢!”

岛国主将一看攻势被挡住了,气得暴跳如雷,在旗舰上指挥调度,重新组织进攻。一艘艘巨型攻城船慢慢开过来,船头架着高大的攻城塔,塔里面的士兵弯弓搭箭,眼睛瞪得大大的,虎视眈眈;船身周围包着铁皮,根本不怕炮火,直逼海岛城墙。马驹看到了,目光一冷,赶紧传令:“集中火力,打攻城船的连接处,把它们打散!”炮手们调整炮口,炮弹精准地砸向目标,几声巨响过后,一艘攻城船的连接处被炸断了,攻城塔“轰隆”一声倒下来,掉进海里,掀起巨浪,船上的敌军死伤无数。

可敌军还不罢休,源源不断地往滩头涌,朝着城墙靠近。城里的军医们在伤员中间跑来跑去,手法熟练地包扎止血、清创缝合;运送物资的士兵背着箭矢、弹药,在枪林弹雨中来回穿梭,保障前线的供应;百姓们也自发组织起来,给将士们送水送饭,扯着嗓子呐喊助威。有个老奶奶端着一碗热汤,递给士兵说:“孩子,喝口热汤,打完胜仗回来啊!”士兵感动得眼眶都红了,说:“奶奶,您放心,我们一定把敌军赶跑!”

一直打到黄昏,夕阳红得像血,把整个战场都染成了惨烈的红色。敌我双方死伤都很惨重,沙滩上尸体堆得像小山,海水都被鲜血染红了;城墙上砖石崩裂,到处都是坑洼,守军们满脸疲惫,可眼神坚定,死死守住每一寸城墙。岛国主将孤注一掷,派出精锐突击队,拿着新式火器,架着云梯强攻城墙。马驹亲自督战,看到敌军快到了,抱起一块巨石就砸向云梯,云梯“咔嚓”一声断了,敌军惨叫着掉下去。“用火球!把他们烧回去!”马驹大喊,士兵们纷纷点燃浸了油的火球,扔向敌军,一时间,火光冲天,突击队死伤一大半,攻势又被挡住了。

夜幕降临,战场暂时安静下来,只有海浪拍打声和伤员的呻吟声交织在一起。马驹把将领们叫回营帐:“今天这一战,敌军虽然没得逞,但咱们也损耗很大。趁着晚上赶紧调整部署,轮换伤员,明天一定要给他们致命一击,绝不能让海岛沦陷!”将领们领命走了,军营里火把照得通明,大家跑来跑去,忙着修补器械、救治伤员、搬运物资,为明天的生死决战做最后的准备。海岛就像一头受了伤,却还在蓄力咆哮的猛兽,静静地潜伏着,就等着破晓,再和敌军拼个你死我活。且待下回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