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哇哇大哭的小白兔,白无哀轻拍着那瘦弱的背,抬起头看向了浑身是血的大管家,轻声道:“兆芜,我回来了。”
除了两个月前,璜洲死域那遥遥的一眼,白无哀已经失约了数月之久,这一句话干涩而又愧疚,让袁兆芜的心绪翻腾。
残破的木制面具下,翡翠的眼眸闪过一丝波光,他深吸一口气压下所有情绪,拖着重伤的身躯抚胸半跪于地,真诚而又激动的道:“主上,我们已恭候多时!让您看到这么一片惨景,属下万分愧疚。”
大管家刻意低下了头,掩盖着那露出的半截脸,可白无哀眼睛不瞎,早已看到那布满黑红疤痕的血肉,以及外露的骨骼与牙床。甚至脖颈上都蔓延了一大片,不知衣服之下又有多大面积的伤疤。
现在不是时候他也没有追问,又将目光停留在昏迷中的谪仙人身上。从那苍白如纸,布满虚汗的清俊容颜,一路往下,只见那风光霁月的谪仙人满身泥淋与血迹,长袍之下一片空荡,就算是白无哀再镇定,身形也是一晃。
他又没能保护好谪仙人,上一次的事情过后,分明已经下定过决心,再也不让谪仙人受苦。结果,现在谪仙人重伤不说,双腿也被斩断。那么骄傲暴脾气的人,难道以后都要坐轮椅吗?
细碎的开裂声逐渐密集,墨画的剑眉紧皱着,红瞳里汹涌的火焰已经飘出了丝丝金红的光烟。而在看到哭得眼睛都肿了的恭婷怀里的人时,瞳孔更是震动起来。
“小哀...阿雪她...呜呜...”无论如何都说不出那个字,直到现在怀里的人早已冰冷僵硬,恭婷仍旧没能接受这个现实。
修长的手向着那身影伸去,却停在了半空之中,空气沉甸甸的让人呼吸不过来,那长发遮掩的脸上究竟是什么表情,更无人看见。
那个总是笑得贱兮兮的女子,这一次没有再大呼小叫的欢迎着他的归来。要是她还能睁开那双桃色的眼眸看看,看到他这身西方贵族的装扮,又会一脸馋色的竖起大拇指,大叫着她可以的吧?
然而,回应白无哀的只有那定格了的表情,精致的脸上还带着些许痛苦之色,张着的红唇还是那么红,像是涂上了鲜血,无声的诉说着什么。可魔女究竟说了什么,他却什么也没有听到。
“黑帅哥,你真的好戳我啊!能不能跟大管家换一下装扮?让我过一下执事版大魔王的瘾哇?”
“我错了!别别别!下手轻点啊啊——!呜呜~不就是借鉴了一下你的形象画了一些本子嘛,别这么小气哇。”
“黑帅哥,我跟你说,追男人这么简单的事情呢,稍微撒个娇就可以了呀!你要是走霸总路线也是可以的哇,哪一种我都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