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节纱布被打上了一个可爱的蝴蝶结,白无哀看着眼前胖了一圈的少年很是满意。白无玥的伤口虽然已经用冰元素冻住了,但不能一直冻着止血,在没有治疗系魔核的情况下,还是要正常上药包扎的。
重新穿好上衣,白发少年就要出门,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肩膀,身后幽幽的声音传来:“你去哪?难道你要让哥哥大人我自己上药吗?”
“可、可是...”他难道不应该避嫌吗?白无玥有些心虚的推脱,好歹当初哥哥大人还是个姐姐大人呢,这样坦诚相见,他有点遭不住啊。
“可是什么?你还不好意思了?”
白无哀嫌弃少年那扭捏的姿态,一把将外套脱下,伸手正要将里面窄衫的拉链拉开,却被少年慌忙阻止。
“别别别!去屋里面!”白无玥也不知道自己慌什么,明明哥哥大人都不介意,偏偏他就是心慌得乱跳,脸也开始发热。也许他还是没能完全习惯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某种程度上也是一种不好意思。
最里面的黑色衬衫也被脱下,露出身上大小不一的伤口,却没有多少血迹,想来是利用血炎灼烧住了。看样子,白无哀一个人对付那么多敌人也不是表面上那么轻松。
白无玥对此反而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大概这样的结果让他感觉到与白无哀的差距,并没有遥远到不可接受的程度。自己的哥哥大人会受伤也会流血,并没有那么怪物,那就还属于人类的范畴。
从那伤口上转移开目光,白无玥突然有点理解纸鸢那花痴的感觉了。明明肌肉线条并不是非常明显,但就是轮廓分明,刻画出男人的性感,以及偏中性的魅惑。这就是魔王的身姿吗?
“你一身黑衣我还没发现,伤口这么多啊,还疼么?”红着耳朵转移了注意力,白无玥一边给白无哀后背上的伤口撒伤药,一边随口问道。
“也就一般般吧,不碍事。”白无哀将他那长长的黑发拨到一边,给自能够得着的地方包扎,也随口回到。他之前受的伤多了去了,这点还不够他皱眉。
“什么叫一般般?既然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要去屠城啊?再说你不是说累了吗?”听到那不痛不痒的回答,白无玥皱起了眉头。
之前也有听白无哀说过累,一旦说了这个词,连着几天都会精神不振,或者直接连睡好两天。都不是些正常人的反应,而现在,白无哀的唇色连早上那点粉红也没了,看着更让人担忧。
“说到的事肯定要做到,我都让那小子去放话了,不去将这满是跳蚤的狗窝烧了,怎么能对得起我那‘魔王’的外号呢。”绷带打上结,白无哀迅速将衣服一披,长发一撒,迈着长腿就向外走去。
天色已擦黑,时间已到,是时候行刑了。从第三层区开始,白无哀燃起了那漆黑的火焰,行走之间,一切都在化为灰烬。那些不听劝告没有逃命的人,任其如何求饶哭号,甚至要做那碰石头的鸡蛋,他也不管不顾,烧毁一切,毁灭一切,带着那黑色的妖风直逼第一层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