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好险!
看着与自己毫厘之间的细丝和地上被斩成两半的田乐福,元九再次感叹还好这线上有血珠,自己视力也很好。
此时地上被斩成两半的田乐福满眼猩红,上半身还在疯狂地朝着床的方向蠕动,这副模样让男人感到一丝怜悯:作为皮影师的伴侣命真的要够硬。
匕首斩断鱼线,男人游了进来,直奔床上的皮影师,看着床上青年安详的睡颜,完全没法想到这副面孔下竟然有那么一颗毒辣的心。
“你是真下得去手。”
说着把手镯脱了下来给皮影师戴上,戴上后手镯再次亮起,青年醒了过来,一把刀别在了身旁男人的脖子上。
“唉唉唉,我我我……”
“啧,”皮影师把刀收回袖子里,瞥到手上多了一样东西:“这镯子唤醒了我?”
“是的。”
“哪来的?”
“情债送的。”
青年扯了扯嘴角,语气暗带嘲讽:“没想到你还挺有手段。”
“那也没你有手段,直接把人家拦腰斩断。”
皮影师不解地看向完好的男人,男人侧了侧身这才瞥到地上还在挣扎的田乐福,语气浊浊地骂了一句:“蠢货。”
“一时半会死不了,我可是好好测量过的,找船长对他用下技能就成,希望给他重造的同时能把脑子也造造。”
看着皮影师这副毒舌的模样元九心里暗笑:看来你对这个傻子还蛮上心的,要是一般人那门口的鱼线就要高到脖子处了。
“那我现在去找船长?”
“嗯,船长在五层三号房。”
“你怎么知道?”
元九有些震惊地看着皮影师,对方回了一个白眼:“我有我的手段,你以为都跟你一样打探个消息都要只身涉险。”
长发男人默默移开:感觉自己沉睡这段期间臭肺把他给气得不轻,漫天的火药味……
突然本来要死不活的田乐福竟然一个鲤鱼打挺,上半截朝皮影师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