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摸摸你吗？你看上去真可口。”

亨瑞空无一物的意识空间里突然传来一声本来并不好听、但在陷入困境的亨瑞听起来勉强算是悦耳的女性声音。

随之而来的便是之前便体验过的热量被抽走的冰冷感觉。

亨瑞瞬间能清晰感知到自己的身体了，他像是从噩梦中醒来一样，深吸一口气猛地睁开双眼，恰好看到一只幽灵的右手刚从自己的右脸划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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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从亨瑞全身的毛孔中渗出，很快便打湿了长袍，此时的亨瑞心中满是劫后余生的庆幸。

他弯着腰，仿佛刚从水里捞起来的溺水者般大喘着气，说道：“不，你已经摸上来了。不过，谢谢了。”

幽灵被这句道谢的话说得摸不着头脑，本来被当事人发现了她还有些害羞的。

亨瑞很快便放平了呼吸，这才抬头看去。

面前是一位矮矮胖胖的姑娘的鬼魂，她的脸上长满了粉刺，被直溜溜的长发和厚厚的、珍珠色的眼镜遮去了一半，显得格外忧郁阴沉。

“那我能再摸摸吗？”幽灵姑娘低着头双手绞动着，忍不住又提出要求。

亨瑞拒绝了，虽然这次挺感激那种冷冰冰的感觉的，但如果没有必要，他还是不想再体验那种一瞬间被抽空热量的感受。

幽灵被拒绝了。原本还算平静的脸蛋转眼绷紧了，她抽了抽鼻子。

“你也觉得我丑是不是？”

姑娘紧绷的脸蛋瞬间崩溃，眼泪滔滔不绝地滚下面颊，“我就知道你也看不上我。我知道你们都在背后叫我肥婆桃金娘！丑八怪桃金娘！可怜的、哭哭啼啼的、满脸粉刺的桃金娘。”

桃金娘越说越激动，声音也越来越大。她突然伤心地抽泣起来，奔向书架，消失不见。

“等——”亨瑞伸手想拦住桃金娘，但她速度太快了，亨瑞才说完半个字就已经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