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亦舒扯了扯嘴角,勾起些笑意,“我恨你,恨不得此刻嚼的是你的肉,恨不得立刻就看到你们大败的光景。”
她说得小声,丝竹犹在,歌舞晃眼,沈素洁却觉得心口好似一把尖刀在剜着。
他痛得厉害,便笑意更甚,凑到她耳边道“阿姊知道自己动情时有多么主动吗?”
见她不说话,他心中却无丝毫快慰,反而将她的手握紧了些。
“阿姊,别逼我。”
裴静朝看得有趣,便道“式安,你昔日不喜女色,如今却做起了痴情人,倒是有意思。”
卫亦舒只当没有听到,没想到裴静朝主动开口问询她“不知弟妇出自何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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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眼看去,是一个二十六七的青年,武官服尚未换下,凤眸狭长,双目炯炯,极为英朗,只看了片刻,她便移开视线,“出身小户,不足挂齿。”
裴静朝诧异稍许,沈素洁便道“新妇胆小,我来陪阿兄吃酒。”
说着就唤人换了大的酒盏来。
裴静朝看得有趣,却也不再纠缠,屋内众人饮酒,因着卫亦舒在此处,众人多有些放不开手脚,卫亦舒便自顾起身准备离开。
却被沈素洁拉住,他重伤公孙卞真,被灌了不少酒,此刻有些昏沉“表兄平了乌萂国,阿姊陪我一起敬了酒再去罢。”
卫亦舒冷眼看着,等他起身了,方才拿了酒盏与他一同去敬酒。
公孙芳和没听进他的话,反倒是将卫亦舒的表情看了十成十,见她冷面冷心,酒劲上来便忍不住多说了一句“你既然成了式安的妻,往事种种,便该自绝,不要再纠缠不放。”
裴静朝的酒量不差,看见这一出便更是觉得有趣。
卫亦舒没有说话,沈素洁便道“表兄之言,新妇必定放在心上。”
公孙芳和不耐的摆摆手。
沈素洁这才叫人送她回去。
待落了座,众人这才放开来,“沈式安阿沈式安,昔日你笑话我们沉湎女色,如今倒比新妇更像新妇。”
说罢,又有人过来,裴静朝问向旁边的人,“新妇的门第很低吗?”
观其言行容貌,应当是不差的才是。
被问的是沈素洁的旧部,深知其中缘由,便随口扯了句话,“寻常官家女子罢了。”
裴静朝唔了声便不再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