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亦舒闭着眼轻咳着,不大想搭理他。
“卫斯渺很好,昨日还骑马去了城外散心。”
她问了,他总是生气,疑心她惦记着卫斯越,生气时就拿来做哄她开心的糖,当真是有意思。
沈素洁还有事,只陪她坐一会儿就走了,她才得到了片刻的喘息。
只是沈素洁越忙,她心里越不安。
卫朝安究竟在做什么局,究竟想要做到哪一步,她一点都猜不出来。
沈披从春州过来,是不是意味着公孙芳和要与东宫正面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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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素洁为什么知道她和袁从简的婚约。
圣人在宫中,裴贵妃又在做什么。
所有的事徒然被拢在了一块,偏偏她被困在这里,什么都不知道。
梁成碧看着她沉思的神情,还是委婉开了口,“既然已经妥协了,女郎何必固执,大郎虽然手段厉害了些,对女郎却是真心。”
卫亦舒听在心里,良久才道“多谢你的提醒。”
“圣人前日召见了太医院二十多个太医,女郎,独善其身,才能活得痛快些。”
卫亦舒深深看她一眼,“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梁成碧笑了笑,“同为女子,我知道女郎的艰难,就当是我这个身份低微的人对女郎的怜悯吧。”
卫亦舒看向院中渐渐枯败的青梅树,怃然道“我不能勉强自己的心。”
她有罪在身,误了斯越终生。
如果连她自己都认为这份情不堪,否认了她的心,她与斯越,如何自处。
即便是不得善终,她也不会让他一个人孤零零的自我放逐。
哪怕他永远不会知道,哪怕永远没有出头之日。
梁成碧怃然轻叹,“女郎好自为之。”
卫亦舒不欲多说,“团圆好吗?”
梁成碧没有说话。
不知过了多久,她才道“她极少与我开口讲话了。”
“烦请你照顾好她。”
梁成碧垂下眼帘,“我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