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他无望的付出,等着她哪一日心软,无疑是输。
若是终其一生她都不肯原谅,三年五年,亦或是十年,都是煎熬。
“无论生死,她都要陪着我。”
梁成碧只觉悚然。
沈素洁蘧然松快了些,“去吧。”
他没有再去书房,而是就在准备这里歇下。
进了内室,察觉到了什么,却没有在意,来到床前随手掀开了被子,床上的人便娇怯怯的望着他。
沈素洁打量着她,从头到脚一处不落,被精心挑选的女子无疑是懂得取舍,所以竭尽所能的准备好了一切。
“叫什么名字?”
他的声音温和,叫她一时卸下了心里的恐惧,“喜鹊,奴婢叫喜鹊。”
沈素洁点点头,伸手掐住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了片刻。
继而轻轻叹息的松开,拿了帕子擦手,“你不够美。”
喜鹊娇怯道“奴婢可以多上些胭脂,会再瘦一些,白一些。”
他本想将帕子随手弃了,瞥见粗壮的梅枝,又收进了袖子里。
“你的眼神不够冷,嘴巴也不够利害。”
喜鹊不明所以,却知道今天是没了指望,连忙爬下床,抱着自己的衣物朝他哀求,“郎主,饶了奴婢一命,奴婢还想活。”
沈素洁好暇以整看着她,“你怕什么?”
他越是温和,她越抖得厉害,“奴婢……奴婢怕死。”
沈素洁看着她几近赤裸的身子,叹了口气,然后道“谁叫你来这的?”
无缘无故的,谁敢替他做这个主。
喜鹊连忙道“是娘子,娘子说郎主这些日子忙得很,叫奴婢过来好生照料。”
这不是她会说出来的体贴话。
他便道“她是这么说的吗?”
喜鹊赶紧加了一句“娘子还说……说您先前想要个妾室……”
卫亦舒安排的时候神情有多么的不耐,语气有多么的敷衍她是不敢提及的。
她自己想往上爬,娘子也愿意给她一个体面,水到渠成的事,哪里会想到郎君会生气。
沈素洁这才从那夜的话里翻出这笔旧账。
“我本想宽宥你。”
喜鹊连连摇头,一张脸已经灰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