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在京安有被困住的好处,郎主的母亲不在身边看着盯着闹着,去哪里玩都是开心的。
卫乔莲亦是点头,“这话姊姊说得极是。”
两个人玩累了,便溜着马在山上逛着,说是山其实不大准确,更像是一片林子。
广阔平坦,十分适合打猎。
“我今年要留在宛南了,我可以常来找姊姊玩儿了。”
“好啊,我正愁没人说话呢。”
她的身份尴尬,年龄也尴尬。
二十四岁,同龄女子多半都有子女了,就是没有,膝下也养着几个。
卫亦舒又不是一个会主动与人结交的性子。
所以除了沈玉荷和卫乔莲,卫亦舒就只有房里四个人说得上话了。
“不过我回来的时候听说你病得厉害,你现在怎么样?还吃药吗?”
两个人漫无目的的往前走着,“是病了许久,现在还在吃药养着。”
“那两个阿弟岂不是要日日服侍你?我可听说了,如今他们可都是要紧的人。”
卫乔莲娇俏,饶是这样揶揄,也格外喜人。
“他们每天过来陪我吃药,只是家里事多,外面又要应酬交际,哪里能时时待在我跟前服侍我。”
这话是卫亦舒拿来应付卫乔莲的,有了袁从简的前车之鉴,她现在对这些本土人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
卫乔莲点点头,“也该是如此了,我管家到现在,算是知道当年姊姊有多辛苦了。”
卫亦舒就笑话她“从前的卫三娘可不是这么喜欢抱怨的人。”
那个时候卫乔莲是桩桩件件都搭理得妥帖。
卫乔莲嗔她,“别人笑话我就算了,你也这么说。”
打趣归打趣,卫乔莲还是同她说起了家里的大小杂事有多么难缠。
“我虽然能和他去猎场上玩儿,可也都是带着和那些夫人交好的目的去的,宛南的蹴鞠何等的霸道,在京安,也只有畏缩做面子的份,我真是再没好好看一场蹴鞠赛了。”
她说的失意,神情也不负方才快慰。
卫亦舒只能说些场面话安慰她。
这些话,别人听了,还能有些用,可卫乔莲是什么都经历过了,其中的苦楚滋味也只有她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