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简看了她许久,确认她眼中只有认真,没有半分揶揄,叹道“看来外面的消息也不一定都是可信的。”
“但是阿姊实在是一个很让从简琢磨不透的人。”
他见过许多的人,识人方面不说有多么准,但是大部分人心里想什么他还是能猜得出几分。
可是卫阿姊就不一样了。
她总是在他以为了解她之后,突然变化起来。
从某种方面来说,她是他第一个看不懂的人。
卫亦舒也学着他叹气,“为什么大郎总是想着把别人看穿看透呢?”
得不到答案,反而被将一军,说的就是此刻的袁从简了。
“不论是谁,都会对自己素昧平生的未婚妻好奇。”
卫亦舒想了想,觉得他这个话的确是对的。
袁从简见她默认,继续道“从简不才,被人拒绝,总是想知道缘由的。”
卫亦舒却是摇头,否认了这一点,“被拒绝,自然是因为不喜爱。”
袁从简趁机追问“可是阿姊看起来并不厌恶从简,不是吗?”
袁从管从某种意义上说是很了解自己的阿兄的。
他洒脱矜傲,并不在意卫亦舒会不会嫁给他,想不想嫁给他,也不会问同一个人两次同样的问题。
但是被否认的答案一定要足够明确。
这是他性格中为数不多的缺点:固执与自我。
卫亦舒移开眼,“那不一样的,大郎虽然聪慧异于常人,然而在我心里,你最开始只是陌生人,然后是阿弟,除去喜爱之外,人还可以有很多的情感,欣赏,尊重,仰慕,敬佩等等。”
“而我对你,没有丝毫的男女之情,又怎么会同你做夫妻呢?”
袁从简想了许多,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原因。
“可是夫妻之间,并不一定要男女之情,两姓结盟交好,看重的是对方是否忠贞,何况诗经有云,男女之情,比花期还要短暂,这不适宜用来作为能否结为夫妻的标准。”
卫亦舒却没有反驳他。
袁从简无疑是一个聪明的人,也是一个合格的士族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