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从简听着他那句我们,手中捡棋子的动作顿了顿。
“长姊说阿兄今日才到,一路风尘仆仆,便特意叫人将膳食布在了小厅,等后日再和阿兄一同去看望父亲。”
袁从简看了眼时辰,“都听阿姊的安排。”
卫斯越便起身,向他告辞,“我去更衣。”
等他离开,袁从简才看了眼桌上的棋子。
“倒是有趣得很。”
先前卫斯越在江全府,不说多么健谈,但也是持重温和的性子。
没想到回了卫家,反而像是变了个模样。
他叫了近身的青衣给他梳发宽衣。
思进小心的给他擦着发,忽然听到他问“你今日怎么来迟了?”
思进忙解释道“从竹林那边回来的时候被人一箭给拦住了,与她争执了几句,所以才迟了些。”
袁从简蹙眉,“在外作客,却与主人家争执起来,素日教诲你的规矩都忘干净吗?”
思进便不敢再多说。
袁从简却是留了心。
卫家不是小门小户,怎么会有普通的青衣敢在竹林里习射。
思进见他不语,壮着胆子解释道“奴特意去打听了,说是卫女郎身边的一个青衣婢女每日都要在那里习射。”
袁从简嗯了一声,不再言语。
只等擦干了发,梳洗穿戴好,袁从简才往小厅去。
他生得俊美,又穿着华服,一路遇到的青衣无不是侧身避开,只等他走远了,才敢偷偷瞧上两眼。
到了小厅,膳食已经备好了,卫亦舒也等在了那里,见他来,起身迎他,“我听说斯渺去见他的好友去了,你午憩之后,我带你去看比赛。”
袁从简与她一同入席,正坐好才开口问“可是平阳侯府的蹴鞠?”
卫亦舒点了点头,“正是,斯渺不在家,咱们看晚些再回来。”
袁从简被她这样一副偷跑出去玩的模样弄得哭笑不得,“阿姊竟也会怕三郎。”
卫亦舒无奈,“我实在是怕他唠叨。”
正说着,卫斯越就过来了。
向袁从简点了点头,就坐在了卫亦舒的旁边。
“我方才听说你才喝药,吃不下就少吃些,晚一些我叫他们再给你送过去。”
卫亦舒不肯“我等一下要陪大郎去看赛事,而且我也饿了。”
卫斯越无法,只能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