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没有的,所以要什么,基本上都是以物易物。
“女郎,你看。”
卫亦舒闻言看去,前面有一支接亲队。
说是接亲队,其实是两个人抬着一顶小轿子,剩余几个穿着短褐的庄稼汉吹打着。
卫亦舒下意识多看了两眼,对方人不多,轿子也简陋,新郎骑着驴,黝黑壮实,努力挺直了腰板,看起来有些滑稽。
一行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尤其是那新郎官,看到她的瞬间就舔了舔嘴唇,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她。
这样直白露骨的目光叫卫亦舒下意识冷了脸,
带队的部曲走上前,手中的鞭子凌空抽了一鞭,“尔等贱民,还不速速离开!”
新郎连忙诶了几声,眼睛却不敢再瞧,连带着其他人也收回了视线。
为首的妇人方才来到小红和如意面前,一口宛南乡下口音讨好道“两位贵人莫怪,乡下人不知规矩,惊扰了您。”
卫亦舒站得远,如意打量了一眼妇人,冷哼一声,“还不快滚,再敢把眼睛看过来,我就叫人剜下来。”
妇人又是连连点头,只催促着新郎快些走。
卫亦舒却看向了轿子,只看见了一双格外小巧的绣鞋往后缩了缩。
等轿子经过她面前时,从那轿帘中窥见了一张满是泪痕的脸。
清秀,年纪很小,绝不到婚嫁的年龄。
新郎走到了前面,离了那侍从的视线,方才觉得自己能喘过气。
妇人也是吓得不轻,转头小声呵斥他,“你怎么这样不懂事,那样的贵女岂是我们能看,我们在这些贵人眼里,撑死了,算是个贱民,打死了也算是我们活该。”
人家何等人物,没有嫌他们吵闹污了眼,他反倒非要停下来去看,妇人本就不愿意做这门亲事,现在更是觉得晦气。
走到花轿旁絮絮叨叨,“哭什么哭!好好的喜事硬是叫你哭来了煞神。”
卫亦舒看了眼部曲,部曲立刻了然的追上了轿子,走到轿子前,“她今年多大?”
妇人连忙道“十七,已经十七了。”
听到这句话,如意便看向了卫亦舒,见她脸色不对,便来到轿子旁,掀开了轿帘,惊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