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亦舒想到那个男人下流的话,闭了闭眼,“斯越,我不怕。”
卫斯越看着她苍白的面容,慢慢握紧了手,“长姊,是我没有保护好你。”
卫亦舒垂下眼眸,“不要这样说。”
如果他做的那些都不算保护。
什么才是保护。
卫亦舒想了一上午的事,已经筋疲力竭。
她第一次直面男人带给她的恶意。
也是第二次在生死恐惧之间走出来。
潭水很冷,石头很硬,他们运气差一点,就会砸死在石头上。
如果他们追上来了,她又会遭遇什么,斯越会遭遇什么。
她无法不去想这些。
她是这样清醒的被这样一个毫无安全保障的时代扇了一巴掌。
她根本就不认识平阳侯府的任何一个人。
对方的恶意与窥探是这样明晃晃的毫不掩饰,而他们连原因都不知道。
卫斯渺沉着脸进来的时候,衣摆上的血迹还没有干。
他几乎是跑到她跟前,翻滚着戾气与阴郁的双眸在她面前慢慢平复。
“阿姊,我已经把他们都杀了。”
卫亦舒的呼吸有片刻的紊乱,很快又平复下来。
“那就好。”
他们是杀人犯,是持刀逼奸的罪犯,他们该死。
卫斯渺看见她这样冷静,甚至是认可,心中强压的暴戾得以释放。
“阿姊,我会努力的。”
他们可以争一场,搏一回的。
卫亦舒从来没有想过以这种方式迫使他们成长。
血腥,恐惧,无可奈何的俯首催熟他们对于权势的渴望与追求。